相似的面龐,熟悉的相處,每每讓他失神的神態,即使是第一次見面,潛意識裡卻不抗拒他的存在……這些許多許多的畫面,讓他有種朦朧的感覺,他的那個他回來了。
牧久意的話很輕,剛落下就被淹沒在了喧鬧聲中,連暯隱隱約約聽得不怎麼真切。
“你說什麼?”
“我說……”牧久意笑了笑,“你管得太多了。”
……
連暯不想和牧久意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到會場就遁了。牧久意毫不吃力地在影影綽綽的人群中辨別出他的身影,無聲地勾起嘴角。
最初相遇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他錯以為這是有人想借著那個人的影子對他做些什麼,其實是那個人回來了吧。
“你和連暯先生的關係看上去很好啊。”
有聲音從身後傳來,牧久意回頭見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他身後。
“如果可以,我希望更好,蕭叔。”
蕭亦遠目光落在遠處:“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我也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酒醉
這場浩大的婚禮,觀禮的人了,不管表面上如何,暗下總免不了和身邊人唏噓幾句。儘管不管人家是好是壞,和他們都沒有半毛錢關係。
“男才女貌,看上去倒是挺登對。”
“是啊是啊。”
“就是這女孩的家世不怎麼樣,配蕭家公子倒是高攀了。”
“是啊是啊。”
“不過聽說為人倒是不錯,這樣一來也什麼可說的了,現在的年輕人嘛總是任性了些,只要不出格還是能被接受的。”
“是啊是啊。”
“如果是我的兒子……”
一直目視著一對新人的中年男子突然意識到身邊的人有點不對勁,這狗腿到極點的附和聲比之自己的朋友,似乎年輕了許多……他狐疑微側過頭,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盛著滿滿笑意的眼睛,而這雙眼睛的主人,有著一張令他倍感熟悉的臉,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身在夢裡。
而且是噩夢。
連震舟張了張嘴,聲音卻像是卡住了般,沒有說出半個字。
連暯一臉無辜地解釋:“你的朋友剛剛離開了,看樣子是去洗手間了。”
連震舟驚疑不已,心神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一時之間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人,五感只剩下了視覺。
“連先生……”
連震舟終於回過神來,只是心緒未平,面上卻做得滴水不漏,剛剛那個被震驚得釘在原地的人不在了。
“你是誰?”
連暯得體地微笑,雙眼彎成月牙兒,對對方顯得不怎麼禮貌的提問給予了最大的包容:“我叫連暯,是名演員。”
連震舟一副被戳中了雷區的模樣,反問:“你姓連?”
連暯更無辜了:“我不能姓連?”
連震舟這才意識到自己無理取鬧了,解釋道:“只是見姓連的人不多,沒想到遇上了同姓。”
連暯目光下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和連先生一個姓,我覺得很榮幸。”
連震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和他同姓的年輕人,目光暗沉,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長得和我所認識的一個人有點相像。”
連暯“驚訝”地抬眸,而後恍然大悟:“連先生說的是……你自己?”
連震舟瞬間臉黑了,生硬地說:“不是。”
連暯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是我僭越了。”
連暯和連震舟並不怎麼像,他生得更像自己的母親一些,只是和連震舟一起生活得久了,所以讓人覺得有那點相像。
雖然道了歉,但關係並沒有得到緩和,連震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