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我抓著黑木翼的衣襟,悲憤交加。
“洗澡。”一條香噴噴的浴巾蓋住我的頭,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走進浴室,又一次詛咒萬惡的監獄,罪犯就不是人了嗎?為什麼要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洗澡,太可悲了,如果我有機會出去,我一定要寫一份萬言書要求改善囚犯們的生活狀況。
我狠狠的脫掉衣服,聞一聞,又酸又臭,對了,好像一個星期沒洗澡了,都躺在病床上,這還是出院以來,第一次回到牢房呢。
蓮蓬中熱乎乎的水衝在身上時,老子像重新活過了一樣,於是我興致勃勃的唱起翻身農奴把歌唱,其時外面萬籟俱寂,我是在高歌半個小時後忽然發現的。什麼狀況?我探出抹滿泡沫的頭,黑木翼正抱著一堆乾淨衣服過來,看到我這樣子似乎嚇了一跳。
我忙縮回頭,順便把門反鎖了,看他那高高在上的鬼樣子,一定看不慣我這種隨便又粗俗的樣子吧,我狠狠的用毛巾將自己擦乾。
“小三,你的換洗衣服這兒沒有,先穿我的吧。”黑木翼說這話時,我依舊本能的感到些許危險,不過,應該,不會有事吧。我偷偷取出我從病房那邊偷到的一隻鐵釘,想著將這鐵釘釘入他腦門的樣子,心情複雜。
黑木翼的衣服對我來說太大了一些,我提著腰太寬鬆的睡褲臭著臉走出來:“我說,賤——黑木翼,褲子大了。”
“先睡吧,快熄燈了,明天我幫你改改。”黑木翼溫柔的口吻像我媽,我很抗拒的走到躺椅上:“不了,我睡這兒就好。”
兩個大男人擠一張床像什麼樣子,再說了,我不認為過了一個星期,黑木翼就改吃素了。
熄燈的鐘聲響起,忽然眼前的一切黑了下來,我仰望著高高的天花板,走廊上閃著幽幽的微光,探照燈緩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掃過,卻掃不到我的身上,我忽然覺得黑木翼把躺椅正好安在這兒是有目的的。
“無雙,想要禮物嗎?”黑木翼遠遠的問我。
不要,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兒咩,不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見老子沉默,黑木翼又道:“摸摸椅子上的把手,稍微扭動下,禮物就會露出來,怕別人發現,我藏起來了。”我繼續不動不說話,黑木翼的話也可信,除非紫薇愛上五阿哥!
黑木翼嘆了口氣:“是佛爺一直以來的心願,既然你不要就算了。”說完,他果然翻身睡了,留我死命眨著眼睛睡不著了,好奇心異常高漲起來。
當時鐘敲響一點時,我還瞪大眼睛想著黑木翼最後的話,佛爺的願望咩,是什麼?
心動不如行動,我一骨碌爬起來,取了板凳當盾牌,小心的去擰那把手,紋絲不動。該死的黑木翼,又騙我!我手指裡暗藏鐵釘,走到床前,黑木翼睡覺的樣子像天使般純淨,我舉起釘子,忽然想到沈特兵,他當年殺死一個三歲的孩子時,也是在看到這樣的臉龐後動的手嗎?我震驚的退後了幾步,不,我不能對一個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
回到躺椅上躺下,心想著黑木翼撒這麼可笑的謊寓意何在,或者是我沒得到要領?我將身子坐正,兩手按著把手試了試,咦喂,似乎比之前鬆了些。
雙腳試探了下,躺椅下原來是有踏腳的,雙腳踏上去,終於,把手格格的開始轉動,期待!不知道黑木翼藏了什麼在裡面,希望不是血淋淋的東西,沒聽說他有這愛好啊。
20
20、禮物? 。。。
感覺到不對勁之前,我的手腳已經被彈出來的金屬圈個固定住了,我死勁掙扎,在黑暗中默默的與那些金屬較勁兒,其實更像是跟自己的愚蠢賭氣,又一次中計的自己像什麼?感覺自己像只被釘在參觀板上的活標本,正等著被開膛破肚。
“黑木翼,給老子滾過來,你他孃的變態。”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