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賜教!”
石彪緩緩睜眼看了看許經年,問道:“你是何人?”
許經年站在岸邊居高臨下道:“一個能讓你死前舒服些的人。”
石彪道:“證明給我看。”
許經年在逯杲耳邊說了幾句,那鐵鏈便嘩啦啦響起,幾個錦衣衛合力將石彪抬到岸邊。
許經年從袖中取出一粒藥丸餵給他,片刻之後,原本躺在地上毫無生機的石彪便恢復了些體力。
許經年蹲下身看著他問道:“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了嗎?”
趴在地上的石彪苦笑道:“你來晚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已經被錦衣衛榨乾,沒什麼可以讓你立功的了。”
許經年也笑了笑說道:“定遠侯此話言之尚早。”
石彪喘著粗氣說道:“階下之囚,不敢在大人面前稱侯,有什麼只管問吧。”
許經年便開口問道:“你與忠國公共謀何時起事?”
石彪回道:“石亨為人膽小謹慎,就算要謀反,不到最後一刻也絕不會讓外將知道。我雖是他子侄,但遠離京師駐守大同多年,他對我並不完全信任,所謀之事也從未告知與我。”
許經年又問道:“你可知他與斧鉞司雲麾使趙敬誠有什麼關係?”
石彪搖搖頭道:“從未聽過此人。”
許經年冷冷的盯著石彪,又看了看圓坑內根根倒立的鋼刺說道:“若如此,你對我便真的沒有任何用處了!”
石彪抬頭看著許經年的眼睛,對視良久後才說道:“去年秋天忠國公曾讓我從大同府軍中秘密挑選數十名工匠送往京城,後來這些人便不知所蹤,不知此事與斧鉞司是否有關。”
許經年點點頭說道:“很好,我會稟告指揮使大人,讓你過得舒服些。”
走出詔獄,逯杲便向許經年問道:“老弟可是查到了什麼?方才提到趙敬誠,難道他也與忠國公有勾連?”
許經年答道:“此事關係重大,沒有確切證據在下實在不敢亂說。”
斧鉞司、賬簿、工匠、玉渡山,這幾個關鍵詞語連到一起已經讓他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只是還需多方證實。
幾天過去,京城表面依舊風平浪靜。許經年趁無人時再次潛入靳滄海家中,確認了鐵鍋下藏著的便是斧鉞司丟失的賬簿,趙敬誠消失多日,斧鉞司一切事物都由治儀正李令忠處理。
這日早上,許經年一踏入斧鉞司大門便看到靳滄海在院中訓斥萬畢安:“斧鉞司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吃乾飯的嗎?”
萬畢安低頭作揖解釋道:“卑職確實未收到邸報。”
靳滄海將繡春刀刀鞘搭在萬畢安肩膀上,陰陽怪氣道:“奧?那你的意思是本官冤枉你了?”
許經年上前幾步,將萬畢安肩膀上的繡春刀拿開,對靳滄海道:“趙大人,萬畢安是我乙隊的人,犯了錯自然有我來教訓,不勞大人費心!”
靳滄海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咱們的娃娃小旗官來了,看來今日你要為這廢物出頭了?”
許經年微笑著說道:“在下不敢,只是凡事都有個章程,你我同為小旗官,大人跨隊教訓我的手下,是否有些逾矩了?”
靳滄海緩緩拔出繡春刀,刀尖向下立在地上,緩緩說道:“今日若我一定要教訓這廢物呢?”
許經年將未出鞘的繡春刀橫在身前,盯著靳滄海說道:“那在下也只好得罪了!”
兩人正要動手,治儀正李令忠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院中持刀而立的兩人,忙上前說道:“大清早的兩位大人火氣這麼大嗎?”
靳滄海向李令忠拱手說道:“大人,前日宮中傳來邸報,說今日惠慶公主要外出踏青,下官早早便囑咐乙隊萬畢安送斧鉞儀仗入宮,誰知今日一大早他竟說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