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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點噁心。

不過,他是客人,又是歐鵬的朋友,怎麼著,也忍耐一下吧。不過這個人也好笑,這麼不舒服,不知道呆在家裡,或者去醫院,反而跑過來算賬。天,還真難搞的一個人呢。

我聽著聲音,一伸手,準確無誤地搭到了他的肩上,笑眯眯地說:“原來是詹先生啊,對不起啊,剛才沒有聽出您的聲音。是這樣,傷寒,不治療的話,憋久了,說不定會轉肺炎呢。韓叔覺得您的情況有些嚴重,所以才給您推拿,把寒氣發散出來。這個,就跟拔火罐類似。您瞧,您現在看上去症狀比以前嚴重了,實際上是因為寒氣發散出來,身體會一時難過,不過,很快就能好的。如果不治療的話,會有比較長的時間吃苦頭呢。”

詹遠帆又咳嗽了幾聲,然後推開我的手,啞聲道:“又在瞎說。你是醫生啦?治療治療的,說得蠻像那麼回事。”

我對阿麗說:“有單間嗎?我還幫詹先生做一下,減輕一點症狀……韓叔,您去忙別的,這位客人我來服務……詹先生,我們雖然不是醫生,可是正規的按摩師,多少學過一點中醫的,而且我有一哥哥,是醫生呢……您請這邊……很抱歉我們沒有辦法讓您立刻恢復健康,不過,可以想辦法讓您舒服一點……請您趴下,脫了上衣吧。”

韓叔的推拿肯定有效,詹遠帆的難受,也不是假的。估計這傢伙不但被感冒折騰得夠嗆,身上的穴道周圍,恐怕也在痛。那傢伙雖然欠調教,不過畢竟是歐鵬的朋友,他如果在歐鵬面前說三道四,歐鵬恐怕會覺得我不給他面子。

歐鵬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阿麗進門,送上水果和羹,把推拿油遞給我,又陪著笑安撫了詹遠帆兩句,這才出了門,把門帶上。

我手上塗了推拿油,開始給詹遠帆推背。

這傢伙瘦啊,背上都是骨頭,硌手得很。不是曾跟歐鵬是同學嗎?歲數應該差不多大吧?話說,歐鵬多大?我不大清楚,聽聲音,聽他講的話,可能二十幾三十吧。再話說,這個年齡的人,是不是該結婚了?歐鵬有沒有結婚?我不知道哦。沒有問過。不過聽他說話,似乎並沒有家庭的樣子。不過話講回來,風流的人出去玩,就算結婚了,也不會說吧?不過最初他應該沒有想要跟我怎麼樣,和他朋友聊天的時候,似乎也沒有涉及這方面的內容。不過有提到女朋友什麼的。哦,我記起來了,似乎目前他還沒有女朋友,似乎是跟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來著。

我汗了一把。眼睛是瞎的,怎麼心也是瞎的呢?要跟他怎麼樣怎麼樣,不是應該先搞清楚他是不是還單身嗎?做了第三者,就沒有意思了。不過,以後……

不想這個啦。把心思集中在小床上的這具身體上吧。如果是三十左右的男人,又有一些事業的話,不是應該要發福了嗎?或者,生意不順?

詹遠帆又劇烈地咳了起來。我伸直腰,從茶几上拿了餐紙遞給他。他又擤了擤鼻涕,小床發出了聲音,大約是丟廢紙。然後又趴了下去,嗡聲說道:“謝謝啊。”

突然有禮貌了。

我抿嘴笑道:“不用。說來也是我們沒有想周到,當時就應該跟您講的。中醫,啊,我們這種推拿治療,跟吃西藥不大一樣,主要是引發自身的能力來康復,所以一定要把寒毒逼出來……先生很瘦啊,是不是胃口不大好?”

詹遠帆沉默了一下,說:“吃得還可以,生活也還算正常。不過……別人都說我心思太重了,又比較斤斤計較,所以不長肉。”

“嘿嘿。”我笑了:“心思重啊,也是哦,詹先生也要養家餬口,老婆孩子,需要操心的事情蠻多啦。”

又是沉默。

我幫他捏著肩膀:“這裡比較痛是不是?韓叔可能覺得您這風寒比較嚴重,下手重了些。這樣,是不是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