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被餓醒。詹遠帆睜開眼,就看到費勁難看的臉,因為捱得太近,頗有些恐怖,把詹遠帆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轉身,看到窗外已是黃昏,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這一天從早晨到現在,粒米未進,滴水未飲,一身都不對勁,難受死了。
費勁接著醒了過來,摸了摸身邊的人,又摸了摸詹遠帆的臉,皺著眉頭說:“你這鬍子拉扎的,刺人……身上味兒又重,燻死人了。”
詹遠帆不滿地說:“你還不是摟著我睡得挺香?”
費勁笑了一下,因為臉痛,又飛快地把笑容收斂,嘴巴里倒是吐出甜言蜜語:“因為你是我的遠帆啦,就算掉到化糞池,我也能摟著你睡得香。”
詹遠帆呸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又把費勁拖了起來:“洗個澡不?然後去吃飯。他們要是沒做我們的飯,我們就出去吃。”
費勁呲牙咧嘴地起了床,跟著詹遠帆進了浴室,開啟熱水,兩人洗了個純潔的澡。不可能不純潔的,這是在詹遠帆的家,樓下,還有一屋子人虎視眈眈地等著呢。加上費勁身上的淤青著實不少,臉上手上胳膊上都有破了皮,詹遠帆怕他自己看不見弄得傷上加傷,自己格外小心的幫他擦拭,就算是蹲下來幫費勁洗大腿時看到費勁的那玩意兒,連口水都沒有流。
洗完澡,詹遠帆弄了衣服給費勁穿上,自己隨便洗了洗,穿上衣服,又跑出去,找到醫藥箱,回來,給費勁洗傷口。擦傷的面積比較大,創口貼不大好弄,詹遠帆索性用紗布把費勁的臉和頭給纏了起來。費勁笑著說,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傷,其實不包紮還好得快些。詹遠帆不依,說這邊灰塵大,如果感染了,就毀了容了。
費勁摸著詹遠帆的腰:“怎麼又變成小蠻腰了……毀了容,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不會。”費勁簡單地說:“我找個女人結婚生小孩,你給我做地下情人。”
費勁駭笑:“你這是生氣了,還是說真的?”
“你他媽的盡給我出餿點子。”詹遠帆說:“那種權宜之計能使嗎?我要答應,就白痴了。嗯,這樣子應該可以。緊不緊?”
“還好了……包成這樣,好像戰場上下來的吧?”
“就要這樣,嚇死他們。”
“遠帆,你跟我學壞了。”費勁懶洋洋地說。
“進了豬圈,總是要沾點臭味的。你就是一大豬圈。”
費勁咯咯地笑了,又疼得直抽氣:“兩腳豬子在一起,靠,不曉得會出什麼花樣哈?你這手藝不錯,包得挺藝術吧。”
“嗯。”詹遠帆說:“從小到大……二姐摔破了膝蓋,還得找我跟她上藥,她說爸是男的,不讓他弄,媽呢,笨死了……”詹遠帆牽著費勁的手:“我們下樓討口飯吃去吧。”
心眼(2)
心眼(2)
費勁一把拉住詹遠帆,很嚴肅地說:“不要吵,不要撒潑,不要指責。除非你想和家人一刀兩斷,不然,不要像你首先那樣。否則以後,就算談好了,又怎麼相處呢?臉皮撕掉了,就沒有辦法粘回去了。有時候真相,非常的傷人的。”
詹遠帆看著費勁,想笑卻沒敢笑出來。費勁的頭只露出了嘴巴和鼻子尖,以上部分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幾縷頭髮頑強地從層層紗布中探出來,配上那正經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像小丑。詹遠帆摸著費勁的手,嘆氣:“就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