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勤於讀書、週而復始……一定有問題,一定!
歪身斜靠在古老蒼勁的槐樹之下,顧青麥很好的將自己的身影隱在樹蔭之中。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子’時。
按照近段時間的觀察,不到‘寅’時,自家夫婿是不會回寢房的。她還要在這裡繼續空等下去嗎?她才不信自家夫婿心中沒有她!想到這裡,她心中一動,莫非……自家夫婿是擔心孩子歸了地馭門,是以不捨,是以……
“真傻。”顧青麥展顏一笑,飄身進了藏書閣。非常準確的就找到那在暈黃的燭光下看書的孤單身影。
又是醫書閣?顧青麥眉頭微蹩。難道不是她所猜想的而是他的身子出什麼問題了?畢竟婆婆懷著夫婿的時候,公公的身子……想到這裡,她心中一稟,急步走上去,一把抓住自家夫婿的脈搏,仔細的聽脈。
本在細心翻看醫書的東方隨雲嚇了一跳,繼而看自家娘子蹩眉把著他的脈,他的心緒莫名的煩燥,“娘子,為夫我……我……”
感覺得到抓著的手想抽離,顧青麥略使了一分力道,一時間東方隨雲動彈不得,只好認命的由著自家娘子。
在公公那般破敗不堪的身子之下,自家夫婿能夠頑強的活下來,而且身子相當的好,可以說是個奇蹟。所有脈像顯示自家夫婿的身子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隱隱有一股像象又不對,顧青麥仔細傾聽之下,眼睛慢慢的移到了自家夫婿的頭頂。他的頭頂有一脈像明顯不暢,若不仔細傾聽,十有八九都聽不出來。
“王爺,近段時日可感覺哪裡不舒服?”
東方隨雲不自在的撇過臉,悄悄的將另外一隻手中的醫書藏到了身後,“沒……沒有啊。”
“你手中拿的什麼書?”
‘啪’的一聲,東方隨雲手中的書掉到了地上,他急急的推著顧青麥離開,“走了走了,為夫覺得有些困了,我們休息去。”
“還沒到寅時呢。”
原來自家娘子這段時日都知道他回寢房的時間?也對啊,自家娘子的武功高極,不可能不知道。“娘子,為夫我……我不是故意的。”
顧青麥現在關心的是他的頭頂上的脈門是怎麼回事?那個點了自家夫婿頭頂脈門的高手的點穴手法很是怪異,不但不會致命,而且根本就未封死,時有血液偶爾從那穴道流過,這是怎麼回事?是以她對東方隨雲的解釋聽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嗯’了一聲,繼續仔細的把著脈,一旦讓她抓住那靈動跳躍的脈像,她必能解開。
見自家娘子仍舊抓著他的脈博,東方隨雲悄悄的伸出腳,將掉在地上的書踢進了書桌之下。“娘子,你是不是覺得為夫這段時日有些奇怪?可有聽出什麼問題來了。”說是說,他的心卻提得極高,如果真聽出什麼問題,那十有八九就是自身的問題了,他不得不承認自身有問題了。一個全無情慾的男人還能稱作男人?還能霸佔著如嬌似花的娘子麼?想到這裡,東方隨雲心中無端的升起一股痛。要他離開她是何其的殘忍,可將她守在他的身邊清心寡慾一輩子,對她又是何等的不公平?
未有將東方隨雲的話聽齊整,顧青麥仍舊蹩眉傾聽那跳動的脈像,終於讓她抓到那脈像,她指出如風般的點到自家夫婿的肩頭,展顏一笑,“好了,看你還怎麼跑。”這種點穴手法真真是怪,居然是隨著人體血液遊走,如果不是今晚她有意拿自家夫婿的脈,只怕她也不能發現其中的奧妙。是誰在不知不覺中點了自家夫婿的穴?點這穴是為了什麼?以後她得好好的研究研究。
只當顧青麥說的‘你’是說的他,東方隨雲急忙辯解,“為夫沒有跑啊。”萬事還不到絕望的時候,他決定回京找張太醫、羅太醫二人解決這個問題,如果實在是解決不了……
知道自家夫婿誤會了,顧青麥也不解釋,只是鬆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