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
“小靈只不過休息一年,很快便會回來公司,我不必依依不捨。”
方雅實在看不下去,衝口而出:“老師你別怪我多事,我真的很不明白,你對小靈的感情明明不是單純的親情,為什麼你不肯承認,硬要違背良心去選擇另一個女人?”
他根本沒得選擇!俞東彥抬頭,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有點激動的女人,給出一個足以氣死人的答案。
“我不是個可以託付終生的男人。”
什麼意思?他明明就打算另娶他人,就算他想要她,也找一個比較能讓她信服的理由啊!
方雅氣呼呼地離開後,俞東彥再也偽裝不下去,再次頹然靠進椅背。
他不掩飾紊亂沉鬱的心情,神情顯得憂傷落寞,他閉上痛苦的眼眸,按著隱隱抽痛的心臟,咬著牙,強忍苦澀難過。
再見了!他的女孩,他所愛的人,願她幸福!
第10章(1)
“暫別演藝圈?為什麼這麼突然?”鄒焯文拍桌大叫,差點要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
“機械操作久了也要停下來保養,何況是人?”俞東彥一副理所當然,說得煞有介事。
“小靈出道五年,一直都沒好好休息過,這場大病把她弄垮了,她感到身心疲憊不堪,所以才會想暫時離開一下,回校園進修。”
鄒焯文半信半疑,端詳著他思忖。
自從水靈在二十三歲生日那晚病倒,俞東彥就變得怪怪的,常常失魂落魄,開會在發呆,錄音訊頻出錯,公司上下有誰看不出他在擔心小寶貝的病情?憑他的直覺,他們之間必定事有蹊蹺。
“你別和我開玩笑,讓她這麼一走了之,肯定吃上官司,違約金由誰來付?”
商人不做賠本生意!鄒焯文口吻透露著公事公辦,就算和東彥的交情再好,他也不能偏私。
“我來付。”俞東彥不會要好友難做。
“你?”他的老神在在教鄒焯文一肚子火,他根本就早已決定好,現下不是來找他商量,而是通知他這個老闆大人。
“就算你不介意傾家蕩產,我也不會讓公司信譽受損,平白蒙受損失。”
俞東彥在心裡嘆一口氣,早料到他不會輕易放人,他只好翻出舊賬。
“你還記得五年前的打賭嗎?”
五年前?鄒焯文恍然大悟,他們當年曾打賭水靈出道時,是否需要藉助酒精的力量才能上臺獻唱,結果,他輸了。
“你竟拿這個來壓我?”鄒焯文很不服氣,雖然願賭服輸,他不會出爾反爾,但他很失望好友會公私不分。
其實俞東彥並不想以此迫他就範,但他實在沒法子,才出此下策。“我只要求你通融世代的合約,放小靈休息一年,其他違約問題和損失我個人會承擔,你不必插手。”
既然賭注是要求輸的一方做什麼都可以,鄒焯文不得不答應,不過他不會見死不救,真的要東彥負責全部損失、獨立承擔問題。
再說,只要他動用世紀國際的影響力,給予客戶其他優惠和方便,他們不會不給面子,和世代音樂鬧上法庭。
“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這樣不擇手段替她爭取休假,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鄒焯文再看不出事態嚴重,也枉為他的摯友了。
“我剛才說了,她需要休息……”
“不要再和我打官腔。”鄒焯文受不了地揚手打斷他。“她受了什麼刺激,非一走了之不可?”
俞東彥緘默,目光閃爍不定,“我打算和謝佩霞在今年年底結婚。”
“你瘋了!”鄒焯文再次用力拍桌子,明顯一次比一次重。
俞東彥不理會他的指責,逕自說下去:“放心,你這個伴朗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