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給女婿,胡一刀不覺得趙閒會喜歡上黃天天,既然不喜歡黃天天的人,為什麼還要娶她,目的能為了什麼?
胡一刀想到這裡,輕輕‘呸’了一口,停住了腳步,待長長的鑼鼓隊伍過去,扭頭又回了院子,不出片刻,便換回了舊袍子,往城外行去。
當冬天早晨的第一束陽光,照耀到鎮遠鏢局的地面上時,鏢局裡的夥計們,都已經起床開始準備早飯,寬敞的演武場上積下了一層薄雪,十幾個強壯的漢子,在上面操練著,還有人在門口裝卸著貨物,偶爾幾聲雞叫夾雜其中,一片忙碌繁榮的場面。
趙閒騎走高頭大馬,帶著一幫跟屁蟲來到鏢局門口,遠遠便可看到一群人,熱情的迎了上來,其中一位壯碩的中年,身材魁梧有力,頭髮黑白相間披散開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手上捏著兩顆鐵核桃,咕嚕咕嚕的轉著。正是鎮遠鏢局大當家黃千山,黃天天的爹,他旁邊還有一個長相富態的女人,看著外面的隊伍,笑的和花樣的,顯然對趙閒的‘大手筆’很滿意。
趙閒以前也沒經歷過,讓人把花語精心準備的東西搬進去後,就隨著黃千山進了鏢局後院,而凌小胖子,則一唱一喝的帶著鑼鼓隊伍遊街去了。
趙閒並不是第一次來黃家,以前黃千山過壽,他也來過幾次,可這次來的身份特殊,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被黃千山拉著絮叨好久,後面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輪番上陣,問的無非就是他和黃天天什麼時候‘交好’,喜歡我們家天天什麼呀?之內的話題,這讓趙閒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打了你女兒屁股,覺得手感不錯就喜歡上了,那樣非得把黃千山打死不可。
其他的事情,黃天天她娘還委婉的表示,家裡香火不旺,以後黃天天多生幾個兒子,其中一個跟著孃家姓黃,說到這還一臉不好意思,生怕趙閒不樂意。對此趙閒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編出一大堆和黃天天‘相識相知相愛’的故事,和黃家眾人歡歡喜喜的吃了頓飯後,下聘的事情也算是成。
趙閒親耳聽到黃天天爹孃答應親事的時候,心中還是一陣怪異,就此多了個未婚妻,他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自始至終黃天天也沒有出現過,可能是接受不了的緣故,她昨天還想著抄了趙閒的鐵匠鋪,哪想到今天就成了趙閒的婆娘,沒被氣死已經算清的了,指望她出來見趙閒,還不如直接剁了她。
酒足飯飽,有被拉著和黃家的親戚朋友見面,以及討論婚事細節等等,趙閒一隻忙到下午,才抽身離開黃家。今天冬月十六,茫茫下來幾天的雪已經停了下來,太陽好出來晃悠了一陣,天氣比較暖和。
趙閒本想去鐵匠鋪幹活,可一看身上的衣裳,想到打鐵的時候火星四濺,若把衣裳燙的破破爛爛,花語又得熬夜給他縫製衣服。趙閒去鐵匠鋪轉了一圈後,把那雙小夢給他做的新布鞋拿上,便轉身往家裡走去,路過胡一刀的門前時,趙閒突然察覺到不對勁,暗道:‘今天一刀明明跟著我一起出來,怎麼到最後都沒看到人影?’
趙閒停住腳步,抬手叩了叩院門,稍許,便有一個四十餘歲,身材微胖的婦人開了門,一見是趙閒,臉上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道:“是小閒啦,聽說你今天去黃家下聘,事情順利吧?”
“順利順利!”趙閒笑了笑,往院子裡看了看,問道:“胡大娘,一刀他去那兒了?我怎麼沒看到他?”
“誰知道那死小子跑哪裡去了。”胡大娘聞言臉色一陣不滿,生氣道:“今早上他跟著你湊熱鬧,沒多久就回來了,然後莫名其妙的又跑了出去,問他也不答話,誰知道他又跑哪裡去鬼混,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知道出去掙錢養家,若有小閒你一半懂事……”
胡大娘絮絮叨叨半天,都在埋怨胡一刀整天沒頭沒腦的亂跑,趙閒沒聽明白原委,只到是他跑去喝酒去了,便也沒有多說,聊了幾句後,便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