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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那兒探個口風,不過全都吃了閉門羹——胤祚病了,不見客。

胤祚這一病就是四、五天,可把那起子官員給急壞了——大傢伙的任所大多都在外地,大老遠地趕來迎接欽差王爺,原也就盤算著兩、三日就完事兒,糊弄完胤祚,大家還急著趕回任上撈錢去呢。不過就算他們再急也沒用,欽差王爺一天不發話,大傢伙就一天不能離開清江浦,這不,這起子官員碰頭會、串通會開了無數次,啥辦法都想了,可卻沒有一招能奏效地。不得已,大傢伙也只能耐心地等待胤祚康復了。

康熙三十五年立冬的前一天,等得不耐煩地大小官吏們總算盼到了訊息:病了七天的欽差王爺胤祚次日一早要在河總司衙門正式會見各路官員。大傢伙總提著的心算是落了下來,各自急急忙忙地建立攻守同盟,就等著胤祚升堂之後,搞點兒花樣讓胤祚難受一把了。

初冬的陽光談不上明媚,綿綿地照在身上,好歹能給人些溫暖。河總司衙門裡的那起子官吏們一邊享受著冬日的陽光,一邊閒聊著,就等著胤祚露面。然後給胤祚上堂“團結就是力量”的政治課,大傢伙就可以回任上繼續逍遙了,可左等右等,日頭都已經升得老高了,也沒見胤祚的大駕光臨,這可把這起子官吏都給急壞了,正以為被胤祚放了鴿子的時候,胤祚來了,帶著三百多侍衛,乘著八臺大轎。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河總司地衙門口。

胤祚是欽差,更是阿哥郡王,大傢伙再怎麼不滿也不敢擺在臉上。還得恭恭敬敬地行大禮參見。禮是行了,可卻沒等到胤祚的回禮,甚至連免禮之類的話都沒聽到,聽到的是胤祚的一聲大喝:“升堂!”

升堂?升哪門子堂?大傢伙還沒反應過來呢,那群善撲營士兵就依次排開,佔領了河總司的大堂,反倒將河總司衙門裡原本肅立著的衛兵、衙役之類的人物統統趕出了門外。沒等那起子官員明白過來。胤祚已經端坐在河總司大堂上,拍響了驚堂木,眾官員門被那聲重重的“啪”聲嚇了一大跳,忙各自起身,站在臺下,個個臉上都滿是疑惑,鬧不明白胤祚究竟在唱哪出戏。

眾官吏中地位最高的河道總督董安國湊上前去,滿臉堆笑地寒暄道:“恭喜王爺身體康復,王爺。您這是……”

嘿,老傢伙憋不住了吧。這會兒還笑。呆會兒有你哭地時候。胤祚板著臉,嚴肅地說道:“本王奉旨查辦河工、漕運之事。若是有人不但貪汙受賄,還虧空庫銀,依董大人的看法,本王該如何處置啊?”

“啊?這個。這個……”薰安國臉上的汗刷地就湧了出來,面色憋得通紅,口裡吶吶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下頭那起子官員頓時像被捅了窩地馬蜂似的,嗡嗡聲大作,個個臉有不安之色。

桑額自恃有太子撐腰,再加上早已跟眾官吏串通好了,也不怎麼害怕胤祚的威脅,再說他也不相信胤祚能在短時間內查出什麼有利的證據,壯著膽子上前道:“王爺,此事重大,開不得玩笑,還請王爺慎重。”

慎重,呵,本王足夠慎重了,你個大貪官倒教訓起本王來了,嘿,走著瞧吧。

胤祚冷冷地看著桑額,一聲不吭,可臉上的寒意卻盛得緊,桑額畢竟還是有些心虛,這會兒吃不住勁了,訕笑著退了下去。眾官吏眼看著為首的兩位總督都吃了憋,那臉上的表情豐富得簡直可以開染坊了。

胤祚冷著臉環視了一下眾官吏,突然開口問道:“哪個是車振鶴?站出來讓本王瞧瞧。”

“卑職山南道臺車振鶴見過王爺。”車振鶴滿臉子疑惑地出列行禮。

胤祚冷冷地看著車振鶴,也不說話,直看得車振鶴毛骨悚然,心頭髮虛,卻又不明白胤祚究竟想幹嘛,額頭上地汗水如同湧泉般冒了出來,當著胤祚的面又不敢拿出絹子來擦,只得任由汗水流淌而下,整個人狼狽已極。

胤祚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