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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郄龍的手不久停在一道寸許長的傷疤上,反覆用手指撫摸著,不久低聲似說似問地道:“這裡一定有故事,能告訴我嗎?”

瓦蓮京娜好像不反感郄龍撫摸自己的傷疤,閉著眼似在回想什麼,但嘴上卻道:“現在不想說,以後有機會吧!”

她隨後頓頓又道:“別忘了,我們是有共識的,不打聽各自的隱私。”

郄龍聽完呵呵一笑,手臂摟緊瓦蓮京娜柔韌的腰肢,說道:“請問,我們之間現在還有隱私嗎?”

瓦蓮京娜嬌笑著正要回答,突然被郄龍的手掌使壞作弄了一下,忍不住吃痛叫出聲來。但她的吃痛聲很快變成粗重的呼吸,俏臉發熱,眼神迷離。郄龍趁機低頭吻住她的溫潤的雙唇,激情瞬間燃爆,被褥再次遭劫。一小時後,兩人洗漱完畢,下樓吃遲到的早餐,關係更為親密,雙手始終緊緊扣在一起。

早餐只有三明治和咖啡,午餐是牛肚湯,民宿老闆妻子正在廚房忙碌。目前是徒步旅行的淡季,民宿內只有郄龍和瓦蓮京娜兩人住客,另外一名住客已經進山了,預計三天後回來,沒有退房。民宿老闆給郄龍和瓦蓮京娜端來三明治可咖啡,前者每人一小塊,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到午餐時間了,沒必要多吃。

店裡沒客人,老闆便坐下和兩人聊天,主要是瓦蓮京娜會德語,而且也抽菸,顯得很親切。老闆年輕時曾在德國工作過六七年,因此會說一口流利的德語,口音不是很重。他很長時間沒遇到會說德語的人了,因此很想跟瓦蓮京娜交談,說說自己的往事,以免忘記。瓦蓮京娜正好也想趁此機會詢問德米爾修道院的情況,所以也希望和老闆聊天,從而得到有用的線索。

老闆愛抽短支雪茄,遞給瓦蓮京娜一支,請她嚐嚐。瓦蓮京娜卻擺手沒要,拿起紅色萬寶路煙盒晃了晃,表示自己只抽這個。老闆也沒勉強,點燃雪茄後,詢問瓦蓮京娜的德語在哪裡學得,很是標準,口音不是很重。瓦蓮京娜對假身份有詳細的準備,很快告訴對方,德語是跟自己父親學得。

她隨後解釋父親曾是前蘇聯某近衛坦克師的中尉,駐紮地在前東德,親眼見證了柏林牆的倒塌,當然還有隨後的東歐鉅變。她看出老闆對前蘇聯有種複雜的感情,因為L國曾經也是前者的勢力範圍,冷戰的前沿地帶。她父親確實當過兵,但並不是軍官,也沒去過前東德,只是把五年的服役期留在了阿富汗,帶回兩處槍傷。

她如此說,是想引起老闆的共鳴,增強信任感,便於詢問德米爾修道院的情況。

老闆果然被瓦蓮京娜話觸動了曾經的記憶,眼神很複雜,不久開始講起自己上世紀八十年代在前東德的往事。他不是軍人,也非政府官員,只是很普通的一名機械工人,但也親眼目睹了柏林牆的倒塌,還撿回來幾塊牆磚,目前還有一塊留存。他說道動情處,起身從臥室內取來那塊儲存至今的牆磚,展示給郄龍和瓦蓮京娜看。

所謂的柏林牆的牆磚,其實就是混凝土塊,砸裂散落後被人拿走當做紀念品。當時根本沒人在意,只想砸開推倒柏林牆,後來才變成了紀念品,目前聽說價值不低。如果碎塊上有文字,更具紀念意義,價格也更高,網上有拍賣的。老闆收藏的這塊混凝土牆磚就有文字,是紅漆書寫的,但只有短短兩個字母,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混凝土牆磚約有成人手掌大小,被封裝在有機玻璃內,看上起確實有些年代感,邊角參差不齊,明顯是被砸下來的。郄龍和瓦蓮京娜先後拿起封裝的混凝土牆塊檢視,老闆則在一旁介紹得到的過程,細節清晰,記憶深刻,很難忘記。他記得是晚上去的,崗哨已經撤走了,柏林牆前面擠滿了人,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不久便開始動手砸牆了。

他是直接從工廠趕到現場的,特意攜帶一把鐵錘,奮力擠到柏林牆前面,不斷揮錘猛砸。他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