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砸多久,遠處的牆壁被人們推倒了一大片,估計之前就已經破壞的不輕了。大家很快都朝缺口跑去,同住在一個城市裡的人,幾十年來只能隔牆相望,尤其是二戰後出生的人,柏林牆是他們難以忘卻的記憶。
老闆雖不是德國人,但卻能感受他們當時心情,畢竟自己國家也是冷戰的前沿,有著與之類似的記憶。他當晚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得住所,鐵錘丟失了,還被踩掉了一隻鞋,光腳走回來的。他隔離三天才想起留個紀念品,等趕到現場,發現殘骸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帶有文字牆磚幾乎被搶光了,毫不容易撿了幾塊回來。
他數年後帶著數塊牆磚返回L國,在首都的工廠幹到退休,然後和妻子返回老街格圖爾村,孩子們則留在首都。他很少跟別人講起這段往事,主要是沒人關心,柏林牆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名詞,可對那個年代的人來說,它是永遠繞不過去的記憶。尤其是目前大國博弈加劇,冷戰的思維並未消除,L國又成為其中焦點之一,自然讓老一輩人感觸頗深。
瓦蓮京娜最後把柏林牆磚放在餐桌上,抽著煙問老闆道:“聽說這附近山裡有一個修道院,我準備去拍些照片,能告訴我在哪裡嗎?”
老闆皺眉想想道:“修道院?沒聽說過,村子裡倒是有個教堂,我和妻子每個禮拜都去做禱告。”
瓦蓮京娜搖頭道:“我要找的是修道院,不是教堂,或者是有修士住過的軍事要塞。”
老闆馬上恍然道:“原來你是找山裡的軍事要塞,為什麼叫修道院,那裡早就荒廢了,根本沒人住,更別說是什麼修士了!”
瓦蓮京娜和老闆一直用德語交談,郄龍根本聽不懂,但看老闆的表情,估計是不知道。他隨即取出十字架,遞給老闆,示意他看看是否認識。瓦蓮京娜很快把十字架的情況告訴給老闆,看他能想起什麼。但老闆拿起十字架不久,連連搖頭,表示完全沒有印象,格圖爾村方圓百里之內根本沒有什麼修道院。
瓦蓮京娜見老闆如此肯定,不免有些擔心自己和郄龍找錯了方向,或者邁爾遜神父所說線索是假的。她隨後問道:“山上軍事要塞有多遠?”
老闆沒多想便道:“大約有六七十里地的路程,走山路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不太好找。”
瓦蓮京娜道:“軍事要塞規模大不大?”
老闆很快笑道:“說是軍事要塞,其實就是一個雷達站,面積不大,建築物大部分都坍塌了。”
瓦蓮京娜之後取出戶外地圖,展開放在餐桌上,讓老闆指出軍事要塞的位置,然後用紅筆重點標註出來。老闆不久去幫妻子做午飯,瓦蓮京娜趁機把情況告訴郄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德米爾修道院如此難找,連當地人都不知道,若不是邁爾遜神父提供線索有假,那就說明馬薩耶夫旅的訓練營隱藏的很深。
兩人決定午飯後就出發,無論如何都要去軍事要塞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午飯十二點準時開始,老闆夫婦與郄龍和瓦蓮京娜分坐餐桌兩邊,剛燉好的牛肚湯還冒著氣泡,聞起來很香。牛肚湯的湯色為金黃色,主料是牛肉和牛雜,外加洋蔥和辣椒,看上很濃稠,主食為麵包。老闆親自給郄龍和瓦蓮京娜盛了兩碗牛肚湯,告訴兩人這是自己妻子最拿手的菜餚,平時很少做,一定要好好品嚐。
郄龍不久喝了幾口牛肚湯,感覺跟國內的牛肉湯或牛雜湯差不多,只是略帶甜口,而且辣椒確實夠勁兒,當然也開胃。瓦蓮京娜對牛肚湯的感覺一般,但不便當著老闆夫婦說什麼,勉強喝了一碗和幾片面包,藉口保持身材,沒有再吃。老闆夫婦也沒勉強,畢竟眾口難調,國外遊客吃不慣當地飲食很正常。
大家吃飯間,老闆跟妻子說起郄龍和瓦蓮京娜要找修道院的事情,而附近山裡只有一處廢棄的軍用雷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