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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後收斂笑容肅然道:“這位便是淮南總管真公諱德秀的。”

孟希聲抬目看去,只見在李仕民身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穿著尋常服飾,一手捋須一手反背,正衝著他微笑。“孟審言見過真總管。”

孟希聲見他們這模樣打扮,就知道他們不欲為人所知,故此他行禮時聲音也很小。

“真公,這位便是學生曾提及的孟希聲字審言地。”李仕民對真德秀道。

“懸島孟審言?”真德秀聞言之後倒不敢太過倨傲,微微拱手還了一禮:“早聽過大名,魏鶴山來信中說多得你相助,當真是見面勝過聞名了。”

魏鶴山就是魏了翁,他號鶴山先生,孟希聲押解流求錢鈔糧食時,與他打過不少交道。

“不敢,不敢,真公這是……”孟希聲有些好奇地問道。

真德秀為兩淮總管兼知楚州,這附近百生大政都與他有關,雖然隨著天子推行司法獨立之策,使得地方行政主官政務輕減了許多,但象真德秀這種職司的,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置。他這般微服出來又搭上的是去徐州、金國地蒸汽船,孟希聲難免會好奇。

“咳……”真德秀臉上微微一紅,卻不說話,而是顧左右言它:“孟審言,你方才說可惜是何事啊?”

孟希聲也覺得臉上一熱,背後說人壞話,卻被抓了個現行。他笑道:“見著那些毀於兵火的屋子,想起書中所載江淮繁華,故此說可惜罷了。”

他原本可惜是因為這楚州當處交通要衝,若是他來主政,必然要比現在還要繁華數倍,真德秀一昧重農,雖然天子給了他許多優惠政策,他卻不用,所以展起來遠不如孟希聲料想的那樣快。只是這話心中想想可以,當著真德秀的面說出來,他卻沒有這般直率。

真德秀如何不知他言不由衷,只是他既不願意說,總逼不出什麼話來。三人望著煙波浩渺,閒聊了一會兒之後,孟希聲便欲告辭歸艙,可真德秀卻喚住了他。

“孟審言,魏華父曾在信中稱讚你們,說是你也好,耶律晉卿也好,或是陳伯涵也好,都是胸有丘壑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老夫治楚州已是兩年,你能給老夫一些指教麼?”

真德秀這番話說得異常懇切,孟希聲心中覺得奇怪,因為趙與莒的緣故,他對這個總與官家唱對臺戲地理學大師並沒有多少好感,只覺得其人迂腐拘泥,雖說不是惡人,卻也不是什麼實務之士。

心中略有顧忌,他便遲疑了一會兒,真德秀卻拱手深揖:“還請不吝賜教。”

孟希聲慌忙避開,心中更是驚疑,真德秀之名天下皆知,給自己這樣一個毛頭小子而且還是商賈之人行禮,這要傳出去,只怕誰也不相信。

“晚輩在徐州只呆了一夜,粗粗看了會兒,故此只知泛泛……說得若是不對,真公還請勿見怪。”

見他五十歲左右之人,卻象個好學孩童一般盯著自己,孟希聲又猶豫了會兒,終於決定稍稍談上一些。

“我聽聞真公嘉定年間曾為使,經過江淮之地,回京後對先帝說,江淮之弊在於田疇不闢,溝洫不治,險惡不扼,丁壯不練,豪傑武勇不收拾,真公治淮南已經二年,如今荒地闢為良田,溝渠疏浚不虞水旱,險惡之地皆駐以精兵,丁壯之民常習陣戰,英武之士、飽學之儒紛紛來至為真公幕下僚佐,真公昔日之志已伸矣。”

聽他開口誇自己政績,真德秀卻沒有半點歡喜,從孟希聲引用他當初的話來看,孟希聲對於江淮之地的瞭解,並不象他所說的那樣只是只知泛泛。

注1:嘉定六年真德秀出使金國,中途聽聞金國內亂而返,這個過程中途經江淮,乃有此語。( )

二四二、唯恆產者有恆心

對於皇帝陛下在幼時的伴讀們的傳聞,真德秀不只一次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