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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他自己也曾經見過其中好幾個,都是談吐不俗各有所長,特別是天子設博雅樓學士之後,在邸報公文中,這些人名字出現在真德秀視線中的頻率更加多。最初的時候,他還以為這些人不過是因為天子近臣才得重視,可經過這兩年之後,他對這些人已經有了不同看法。

“孟審言,客氣話便不用說了,老夫只想聽不足之處。”因此,在孟希聲稱讚了一番之後,真德秀便打斷了他。

“呵呵,真公此次可是去徐州?”

聽他問得急切,孟希聲猛然意識到他為何放下公務出現在這趟前往徐州的輪船上了。

“呃……”

真德秀一滯,過了會兒,他嘆息道:“這原本便無甚好隱瞞的,老夫聽得人人都說淮北比淮南好,徐州比楚州強,俗語云,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老夫須得親自去見見方肯相信。”

真德秀與皇帝的那個賭約,早就傳至天下,孟希聲當然也知道。他笑了笑道:“既是真公要親自去徐州,那麼晚輩就不必說什麼了,正如真公所言,眼見方為實,在徐州見過之後,真公便知道楚州所缺是何物了。”

“審言,至少有一點徐州是比不上我楚州的,那便是人文之勝。”若按著李仕民幾年前的脾氣,早就面紅脖子粗地與孟希聲爭辯起來,不過這兩年跟在真德秀身邊,他養氣功夫著實見長,故此倒不曾一點就燃。

孟希聲深諳和氣生財的道理,故此不與他爭執,只是笑道:“若論理學之勝,楚州確實天下無雙。”

這話裡隱約的譏諷之意,李仕民聽不出來,真德秀卻聽出來了。只不過真德秀此時心中惶惶。正猶豫之中,也不去深究。

與天子的賭約,轉瞬間便要到時限了,無論是真德秀自家得到的訊息,還是魏了翁在給他信件中傳來的訊息,真德秀都意識到,這個賭局自己輸得一乾二淨。這讓真德秀心中非常失望。這兩年來他延攬天下理學名士,在楚州殫精竭慮,可以說將他能想出的方法都使用上了,但成效仍然不如徐州,除了羞愧懊惱之外。他也起了好奇之

徐州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能在短短兩年時間便將他拉下?

事實上趙與莒指示流求銀行給徐州大量貸款,其政策也適用於楚州和淮南,只不過真德秀重農,而且重的是小農經濟。那些貸款對他來說不但沒有用處,每年的利息更讓他頭痛。故此他拒絕了流求銀行地貸款。

自楚州到徐州又是一日一夜的功夫,這段河道因為被黃河侵入的緣故,泥沙沉積量大,故此影響到“中原號”的航行。還只是進入淮北地界,真德秀便看到了一個與淮北完全不同的地方,他在淮南也獎勵墾荒,可是因為民力有限的緣故,仍然有一些荒地,而且由於分屬不同的農戶。種植起來便是千差萬別。淮北則不同,往往連綿萬畝都是屬於一個農莊,種得是一種作物,放眼望去,野無閒田,不是已經轉黃地稻麥,便是綠油油的棉花,或是低矮的油料作物和土豆、蕃薯。** ***田野裡出現的農夫,都是一群一群的。幹活地度明顯要比分幹要快。

“這些百姓無地。為何耕種起來還這般賣命?”李仕民這兩年在地方之上接觸實務,也通了些世事。便好奇地問道。

“這田雖說名義上屬於農場主,實際上收穫卻與農夫利益相關,多勞則多得,少勞則少得,不勞則無獲。”淮北採用的實際上還是流求的制度,故此孟希聲能夠為二人解釋:“休小看了這些百姓,他們才不做折本的買賣,再過五六年,這些農夫家中便能起新屋了。”

“五六年起新屋?”真德秀知道這新屋可不是隨意夯的土房子,應該是用來傳與後世子孫地“祖宅”,對於國人而言,有田有宅便是有產,若沒有田,有幾間大宅與後世子孫,也算是不白來人世一遭了。

“磚瓦水泥房。”孟希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