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沒準就能退兵也說不定,為了不打仗的話,什麼樣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沒人接話,沉默的讓人有些尷尬。半晌我哥忽然意味不明一笑:“怎麼著?都不說話了?不是挺能嗆嗆的嗎?還愣是好意思說自己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真打起仗來,那老百姓有多苦你們沒看過是怎麼的?”說著看向尹繼傲,突然提高了音量,“一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還想記一輩子啊,是不是爺們兒了?”
尹繼傲一臉不服氣:“蘇涵你少在那順杆兒爬,這仗打不起來你比我心裡有數,商戰那臭小子是白給的嗎?我就不給他臺階下,我看他接著裝到什麼時候,最好他爹真的被虞侯給忽悠了,讓他算計人不成,反把恆王府給搭進去,叫他沒事找事,自己哭去吧。”
雲樞看看尹繼傲,沉聲開口:“商戰的傷是千真萬確的!”
我哥皺眉道:“雲樞,你肯定?”
雲樞點點頭:“我以一個醫者的名譽保證。他的傷險的很,就是好了,日後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這次若真是像你們猜測的那樣,那商戰真的是把自己豁出去了。商戰做事,雖說是有些執拗和不擇手段,可他畢竟年歲還小本性非惡,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們忍心看他付出那麼大代價,卻最終功虧一簣,白白便宜了虞侯?”
我頭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們和爹說的是兩碼事?”
商清嘆口氣,無奈道:“因為蘇相併不知道,從我們決定拉虞侯下馬開始,商戰就一直在明裡暗裡的幫我們。所以我們懷疑,這個急脾氣是看不得虞侯再囂張下去,自作主張,推波助瀾了一把。”
我越發的不解:“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趟這渾水?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尹繼傲一拍大腿:“小蘇鬱,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我們小弟的仇,我們自己不會報啊,關他鳥事,他算哪根蔥。”
“尹繼傲”雲樞忍不住皺眉道,“你這麼說就有失公允了,這件事是我看過來的,他兩個交好,並不是商戰一廂情願。他找虞侯復仇,自有他的立場。”
尹繼傲不屑撇嘴,卻並未再說什麼。
我心中半蒙半猜明白了七八分,暗道,原來商戰跟他們那位早逝的小兄弟是好友,不用問,那虞侯定然是罪魁禍首了。至於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曲折複雜的故事,我就猜不出來了。
卻聽商清開口道:“若是讓你進宮醫治商戰,也不是不可以,要是商戰能快些好起來,由他出面說服恆王交出虞侯,倒是最簡單的方法。只是即使咱們肯相信商戰,父王未必放心將這張王牌輕易放手。”說著衝雲樞笑了笑,“我先安排你進宮再說,別的咱們一步一步來吧,事已至此,大不了光明正大的打一仗,還能如何呢。”
我看雲樞臉色不大好,心說,大殿下,你說起打仗來倒是無所顧忌,只是如此一來,商戰身份愈加尷尬,搞不好連小命都要送在京師。
想了想,衝我哥道:“雲樞哥哥進宮的時候,可不可以把我扮作隨從一併捎進去?我想看看商戰。”我不知道商戰和我哥他們曾經經歷過怎樣的恩怨情仇,但我猜,不管是商戰前世的選擇還是今生的決定,總和這些經歷有關的。如此背道而馳的兩種做法,只為了扳倒虞侯這一個目的。我似乎從中體味到了一股破釜沉舟的蒼涼味道。這麼些天了,我連想都很少想起商戰,這一刻,我卻有些替商戰悲傷,我難以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獨自做出這樣的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我只知道,就我視線所及,沒有人支援他,甚至沒有人領情,而因為他的一意孤行受到牽連的人們和他們的親人,說不定還會怨恨他。
我想這一刻我是有些理解前世的戰王的,若他所作所為真的只為了不忿那一人的枉死而起。那面對後來的忠良相繼而歿,朝中無將,血流成河,奸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