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呵!
“就算是你贏,也不過贏了一半,頂多給你五萬兩,雖然玉如意是練家子,但卻不能證明下游行商退貨的事與她有關聯。”西門夏永抗議。
“嘖,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江毅軒揚眉語出諷言。“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你這十萬兩必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這信心十足的話聲方落,江毅軒那頎長的身子已然躍下屋簷,沒入了玉如意的樓之中。
“十九妹,最近得罪了誰?”望著玉如意手中的飛鏢,胤溏銳利的雙眸緊張的往四處瞟望,全身的肌理倏地緊繃。
那股因為血緣之情而打從心底泛出的憂心,讓玉如意向來冷漠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柔軟。
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隨即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的神色。
“阿哥不用擔心,如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
這是試探!
她心知肚明,因為這飛鏢看來雖是疾射而出,可偏偏行至半途力道也跟著減弱了數分,並無傷人之意。
她甚至可以猜出這試探是出自於誰,自從那夜察覺自己落下一簪,她便心知肚明只怕會有人尋跡找了來,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人來得這樣快。
“回宮去吧,你孤身一人待在這龍蛇雜處之處,九哥不放心啊!”禁不住心頭憂心的胤溏軟言相助。
“阿哥何必再出此言,我與皇宮並無瓜葛,就算真要避難也不去那裡!”初時的感動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慣常的疏離。
“你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你是我的妹妹,而阿瑪……”
“別再說了!”玉如意柔聲打斷,一抹輕淺的氣息已然竄入了她靈敏的耳際。“只怕我的客人已經到。”
“誰?是方才發鏢的那人嗎?”才剛放鬆的肌理再次緊繃,胤溏快速的起身來到她的身旁,意欲護衛。
“阿哥還是先離開吧!這人並無傷人之意;”不知怎地,她就是可以這樣肯定。
他的到來,充其量不過是來興師問罪的,而她並不希望他知曉得太多。
“他是誰?”沒有忽略玉如意那輕蹙的眉頭,胤溏不免好奇的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她毫不客氣的揚聲打斷了他的刺探,最近兩人相處的時間已然太長,她不希望再受其影響。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胤溏不服氣的低呼。
有人的兄長做得像他這樣窩囊的嗎?要見親妹得來青樓,而且還被當成陌生人般對待。
即使有難,也不會向他求助,完完全全的將之排除在親人名單之外。
“你走不走?”柳眉一揚,怒氣頓時溢位。“或者你是希望我另起爐灶,好免去你們這些人無謂的騷擾。”
當初這所以選特在京城的青樓,其實有些刻意,因為她想讓“那個人”知道,她一點兒也不希罕他所給予的任何榮華富貴。
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錯誤的決定,竟讓她得忍受不斷的騷擾,她想她是有些後悔了。
如果當初她不聽孃的話上京,不為了氣“那個人”而自願墜入風塵,或許她現在的生活便可以更平淡一些了。
只是呵!千金難買早知道,萬般無奈想不到啊!
不過她的存在顯然讓“他”有著如芒刺在背的感覺,這一切也是值得了。
“天啊!我怕了你了!”
胤溏楞了一會,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又被威脅,而且這個威脅顯然切中要害,他在無奈之餘,忍不住伸手拍上自己的額仰天長嘆,然後半是商量、半是哀求的說道:“但我還是老話一句,別為了心頭那恨便傷害了自己,還有別再動不動就說要離開,這普天下不會有皇阿瑪找不著的人。”
他軟言勸著,要知道現在皇阿瑪一心就是想接這個女兒回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