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Mia現在是我的貓。我有處置權。
——行呀。什麼時候來給我發郵件吧,我去接機。
——我正好有個熟人來北京公幹,今天走,明天到。我現在急著去辦手續。再見。
他的頭像匆匆地消失了。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瀝川走的時候,走得那麼徹底,什麼也沒有給我留下。現在,我居然擁有了他的Mia!
我請假,提前下班去寵物店買貓食、貓罐頭、貓窩、貓砂、買養貓教科書、買玩具、還買了一些備用藥。晚上一邊啃玉米棒子,一邊捧著書鑽研。
第二天請假接機,接到的是一個漂亮的高個子男人,提著一個灰色的寵物籠子,我們各報了姓名。他顯然也是華裔,但中文就實在不敢恭維了。
“我是葉小秋。”
“我係Allen Wong。”
“怎麼您也姓王?”
“我係瀝川的湯熊。”
“您……也是建築師嗎?”
“yes,你九麼雞……島?”
“猜的。您不去見瀝川嗎?他就在北京。”
“Oh……no,我恨忙亂,命天就周了。我會給他……大……電娃。”
他又給我一個包:“裡面……René給你的有凍西。”
“除了貓還有別的東西?”
“有有。這個……盒……chocolate系我松你的。”他給我一個漂亮的金屬盒子。
“謝謝,真是太客氣了。我什麼也沒準備呢。”
“不客起不客起。René說了,包裡有個……條……圍巾你受著,見了瀝川千萬……千萬別呆,他會……生氣。”
我嚇了一跳:“為什麼?”
他笑了笑,不再說中文了:“You will know it later。”
我看著Allen,他不比瀝川大多少,沒準是同歲。眉眼有些相似,不過,看得出,他和瀝川一樣,見了女人有些羞澀。
我樂滋滋地抱著Mia回到家。Mia是隻短毛的小花貓,圓圓的臉,眼睛很大,總是困困的樣子。我給她換了個名字叫“Amy”。Amy很溫順,怕冷,晚上和我睡在一起。
開啟René送我的包,發現裡面有一條手織的圍巾,五彩的條紋,很鮮豔,很大,戴在脖子上很暖和。兩頭還點綴著很多小小的銀鉓。有點奇怪喲,難道René會織圍巾嗎?然後,還有一隻很大肚子的天藍色咖啡杯,漂亮的陶瓷,白色的花紋,上面印著一排字:
No dream is ever too small; no dream is ever too big。
Practice reandom beauty and senseless acts of love。
Happiness is not given but exchanged。
Truth fears no questions。
Dare to be wise。
Laugh。
杯子很舊,彷彿用了很多年。
第二天我就把這個杯子帶到辦公室,吃飯的時候,捧著它喝咖啡。我看見了瀝川,瀝川也看見了我,照樣不理我。瞧他這兄弟當得。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不久,有人敲門。居然是瀝川。
是瀝川,不過臉是陰的,很兇的樣子。
“Allen說,Mia在你這裡?”
“你是說,我的貓Amy?”
“什麼Amy?”
“Mia在我這裡就叫Amy。”
“謝小秋,Mia是我的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