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路平安。”
然後,電梯的門,緩緩地關掉了。
我心中的另一扇門,也同時關掉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不及收拾煩亂的心緒,我花了一個小時發郵件交待我的工作,然後清理記憶體、刪除檔案、將手提交回行政部。我的最後一個email是請求艾瑪將Mia送給瀝川,說他肯定會收養。然後,我將瀝川的咖啡杯用一張紙包著,塞進他的郵箱。將自己的東西裝進一個紙盒。下樓,叫出租,回家。
到了公寓旁邊的小賣部,我買了一盒煙。
回到公寓,一根接著一根地抽。
往事不堪回首,我的心千瘡百孔,我的靈魂徹底幻滅。
日影漸漸西斜,月影漸漸高升。
明早的飛機,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公寓的鑰匙我留在了桌上。
我睡不著,一直坐在床上流淚。
凌晨兩點,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的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
手機只響了一聲,就掛掉了。
以下手打部分:
可能是打錯電話了吧。
我有一點點懷疑是瀝川,將手機捧在手心裡等待。足足一個小時過去了,電還再也沒有響過。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卻越跳越快。雖然這最有可能是瀝川的電話,我卻告訴自己不要接。
我已經給了他3個月的時間,我們已經結束了。瀝川,你知道結束這一切,對我來說有多難嗎?難道,為了一個電話,一切又重新開始?又過了十分鐘,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莫名其妙的焦慮起來,心跳如狂,煩躁不安,終於我無法剋制的將這個號碼回撥了過去。瀝川,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只要你要我回來,哪怕只是一個眼神,我就回來。
鈴聲響了三下,沒人接。我大怒,懷疑是不是有人惡意騷擾,緊接著,電話裡進入自動留言信箱,中文的、英文的、法文的、德文的、重複著同一句話:“你好,我是王瀝川,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事請留言。”磁性的中音,充滿魅力的聲音。那麼,是他。
我掛掉電話,再撥,一連撥了十次,終於接通了。
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一個很粗的男聲衝著話筒大聲說:“你是誰啊?”
“我找王瀝川先生!請問您是哪一位?”
我不知道誰是王瀝川,”那人說,“只知道這裡有個喝醉的人,電話不停的響。他是你的朋友吧!”
“喝。。。。喝醉?”我的頭一下子大了,“請問您在哪裡?這人是我的朋友,非常重要的朋友!請告訴我,您的地址!”
“狼歡酒吧,H大街上的那個你知道嗎?”
怎麼不知道?就在我第一次遇到瀝川的那個咖啡店附近。紀桓是那裡的常客,瀝川以前也常去。
“知道知道!”
“你快來接他吧,看樣子,他醉的不輕。”
瀝川絕對不能營救,一滴也不行,不然會有性命之憂。這是RENE和霽川反覆告訴我的。我已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竹器抓起手袋,衝出大門,忘記帶柺杖,差點摔個跟頭。我道大街上攔計程車。一進車門就交給司機200元,讓他到了狼歡在門外等我。
司機在我發狂的催促俠,十五分鐘之內趕到了狼歡。
酒吧不大,燈光昏暗,人來人往,人聲低語。清一色的男人,有老有少,連服務生都是男的,前臺樂隊的鼓聲覆蓋了一切,有個學生模樣的歌手,用淳厚的中音唱一首古老二傷感的英文情歌。很多人圍在一遍,給他鼓掌。
服務生帶我在一個靠牆的角落找到了瀝川。他趴在桌子上,旁邊放著一小杯酒,當中有一顆橄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