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甩手走人。”辛梓接過她的話說,“你倒是這樣的性格,今天沒有那麼做,我還真的有些意外。至於我憑的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你不是站在這裡了嗎?”
“我是怎樣的人,你不見得有多瞭解。”
辛梓卻笑了,淡漠無謂的笑容比不笑還來得讓人覺得冷漠。
“正因為你今天沒走,所以,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有那麼多人作證。”
“你喝多了。”淺深只當他現在醉得腦子犯混,滿嘴胡言,轉身急欲離開。
轉瞬間腳下一空,她整個人騰在了半空中,她怒目瞪視著把她半抱於胸的辛梓,驚呼:“你要做什麼?”
“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有沒有喝多。”
不知是不是錯覺,淺深心裡升起一絲恐慌,辛梓清冷的眼眸真像是完全沒有被酒精浸染過。
“放我下來,聽到沒有,姓辛的!”長裙實在是束縛了她的手腳,怎麼折騰卻無法掙脫那個人的禁錮。
他抱著她上了樓,踢開最裡頭的那間房門,然後如淺深所願,直直地把她扔到了床上。
“嘶”淺深咧嘴倒抽一口氣,這底下是什麼床墊,怎麼這麼硬!
“涼蓆,睡睡就習慣了。”
還沒等淺深坐起來,辛梓便壓了上來。
如果這是噩夢,她懇求上帝讓她立刻醒來吧。
淺深閉上眼,不敢吐氣,過了一會,睜開,頭頂上依舊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終於明白,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境,更不是她的幻覺。
“下去。”重新拾起冷靜,梁淺深冷聲吐出兩個字。
辛梓好像覺得她的要求很無理,好笑地反問:“為什麼?”
這股酒味真是能把人燻死。淺深眉間的皺痕越來越深,背上一塊塊的竹片硌得她瘦弱的背脊生疼。
梁淺深拍了拍頭頂上那個人的臉,黑暗中看不見那人是什麼樣的表情,她只好好言相勸: “辛梓,你現在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馬上下去,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辛梓悶聲低笑兩下,抓住她的手,又朝她湊近了一點:“這不是正常夫妻新婚夜都要做的嗎?”
他身上的熱度很高,被抓住的手腕被高熱度燙得發痛,他鼻息的熱氣也若有似無地噴在她的面頰上。隔得這麼近淺深覺得自己周圍空氣的溫度在不斷上升,她身上也開始不自主地冒汗,是的,她真的恐慌起來,那種從心底湧上來的強烈懼怕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臟跳動的速度已經超出她的負荷逐漸麻痺。
可她仍強作鎮定地眯起眼睛厲聲道:“你要是敢,就試試看。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這彷彿是一場角力鬥爭,雙方都不肯後退一步,張開自己所有的氣場非要爭個魚死網破不可。
什麼東西輕柔地在臉頰上一掃而過,溫熱乾燥。
“累了,洗個澡休息吧。”
未等她反應過來,門開了又關。
屋子重新迴歸寂靜,梁淺深像是被人打懵了,半晌後,如同快被渴死的魚癱軟在床上。
平靜了八年的生活,終究是到了盡頭。
十四問
第二天,奇蹟還是沒有出現,淺深拖著步子來到教室,看到一幫同學都站在門口拿著課本背課文或是抓緊時間對答案,又或是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聊天。
所以,當他們看到淺深拿著教室鑰匙開啟教室的大門時,差點沒把眼睛瞪出眼眶。梁淺深第一個進入教室,莫天急忙從後面跑上來問她:“怎麼是你開的門?”
淺深斜了他一眼,哼哼道:“是誰昨天不想跟我說話的。”
莫天是個老實的孩子,被說了一句就紅了臉,他在位子上坐下負氣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