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沒意思,每年二哥都弄的俗死了,一點都不好玩,下回讓皇兄交給我玩玩。”發牢騷的不是旁人,正是宇文晨,而他身邊則分別坐著尉遲麟和一名衣著華麗的俊雅男子。
“三王爺莫要鬧了,這種請宴若交於您手,還不定被弄成什麼樣子,趁早罷了這個念頭,陛下不會準的。”聽到宇文晨的抱怨,尉遲麟涼涼的諷刺道。
“你!真討厭,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唉,還是小黎好!可惡,都是你啦,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那天回來,我都沒能給小黎送行!”說著,宇文晨忿忿瞪了身邊俊雅男子一眼!
“對不起啦,三哥,我不是有意的!不要再生我的氣了!”面帶愧色,哀求著宇文晨的原諒的男子正是當朝一品文淵閣大學士,也是大宇的四王爺宇文浩。
“哼!是啊,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哎,我說司馬丞相,您這是去哪啊?”正和弟弟鬧彆扭的宇文晨用餘光瞟見司馬長風起身向外走去,高聲叫喊起來。他知道,司馬長風一向看不管他們兄弟倆吵鬧,現在又談到小黎,他當然要跑啦。哼,往常就算了,今天偏要煩死你!
“不勞王爺費心,下官出去走走。”司馬冷冷的答道。
“走走吧,唉!”眼珠一轉,宇文晨想起一事,算算時日柳黎也該到家了。“阿浩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好有趣的人哦,就是我跟你說的小黎啦。可惜啊,人家要回家娶老婆啦,不能留在這裡陪我們玩啦!”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大,看著司馬長風身形明顯一僵,宇文晨壞壞的笑了。可是當他笑夠了,再回頭找人的時候,司馬長風已經不見了。
幾日過後,一道漢江洪澇的摺子引起了百官的震動,並不是說洪澇有多麼嚴重,而是一向懶散的丞相大人竟然請纓親自前往漢江賑災,欽帝准奏,百官譁然,皆稱皇帝陛下和丞相大人體恤百姓,乃是國之所幸,百姓之所幸。
不過,只要長心眼的人仔細一思量,就會知道,漢江邊上,不是柳家兄弟的故鄉麼!幸好,長這種心眼的人不多,宇文晨算一個,尉遲麟算一個,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司馬長風執意要前往漢江賑災的舉動,被宇文晨大肆嘲笑了一番,尉遲麟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司馬長風心裡非常不痛快,但只要想到柳黎那張哭的悲切切的臉,他又覺得值得了。
動身的前一天,紅伶館有帖子來報,說是清碧請大人去一趟。司馬長風非常奇怪,清碧知道他們之間身份的懸殊,從不主動邀自己,今日怎麼敢破了這忌諱?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所以,儘管心中不悅,他還是去了。
“大人,請恕清碧冒昧,今日特邀大人前來,實在是迫不得已!”清碧的臉色非常不好,似乎是真有什麼要緊的事。
“罷了,清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有什麼話,快說吧。”
“大人!”說著,清碧撲通一下跪在了司馬長風面前,“求您救救荷庭吧!”
“荷庭,這裡的小倌?清碧,你起來慢慢說!”
“不,大人不答應,清碧就不起來!”
這還是司馬長風第一次看到清碧失態,想必這荷庭對他一定非常重要,念在以往的舊情上,司馬長風不忍心拒絕。“好,我答應你,快起來!”
“謝大人,謝大人。”激動的磕了幾個頭,清碧站起身來,說出了事情的始末。
“大約半個多月前,三王爺帶了位公子來紅伶館,是荷庭伺候的,可是……大人,您怎麼了?”見司馬長風臉色有變,清碧小心翼翼的問。
“沒什麼,繼續說!”好你個柳黎,這事我都忘了跟你算賬了,司馬心裡暗罵。
“可是,荷庭很快被遣了出來,說是王爺要和那位公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