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入小境湖,在世外仙境和現代明社會之間穿行,恍如隔世,對心境也是一種歷練。眾人並不能長期待在小境湖,不是那樣做不可以,而是小境湖缺乏大家已經習慣的生存以及生活物資,而且一不小心出來後會失去某段記憶。
如想吃一碗片兒川吧,野鴨子是有的,竹筍也能挖到,可是哪兒‘弄’四川泡菜和各種調料呢?從頭再來一次神農嘗百草,然後去培育各種作物?小境湖沒有面粉,譚涵川倒是發現了一種野生的燕麥,可惜產量太低、採集加工不易,也只是暫時記錄下來。
其實算有了麵粉,也能找到油料作物榨出油來,小境湖眼下還缺了一種很重要的東西,是鹽。沒鹽做什麼片兒川?這裡暫時還沒有發現鹽礦,眾人也不可能徒手打出一口鹽井來,更不知道在哪兒打井啊!
小境湖的各種發現,剛開始譚涵川是用宣紙記錄的。後來石不全覺得太心疼了,那可是明代的古宣啊,而且外面的東西帶不進來,裡面的宣紙可是用一張少一張,到後來不讓用了,換成了一種類似芭蕉的樹葉當紙。朱山閒笑稱,這是在作貝葉經。
為什麼山莊所在的這座山峰以及相鄰的兩座山是相對安全之地呢?估計在古時被人清理過,並沒有什麼兇禽猛獸棲息,而且小境湖世代繁衍的兇禽猛獸也保留了這個習慣,不會輕易靠近這一帶。
譚涵川還發現了一個現象,是圍繞這三座山峰的邊緣,生長著一圈特殊的灌木。
這種植物很像黃楊木,但眾人從未見過這個品種,木質異常堅韌。樹幹有碗口粗、展開的主枝差不多有胳膊粗。範仰曾想取這種樹枝做根棍子,結果一砍刀下去,只留下了一道很淺的切口,反而把砍刀的木把給崩斷了。
此樹不同尋常,後來譚涵川費了老大力氣,才砍下了這根樹枝,然後又砍倒了這棵樹,砍刀的木把斷了好幾根,砍刀也重磨了好幾回。眾人研究樹樁的斷面,發現其質地非常光滑細膩,‘肉’眼幾乎看不見木質特有的棕孔,假如打磨光滑,簡直像老象牙一般。
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年輪的,只有碗口粗的樹,居然有將近六百年的樹齡。後來眾人再沒砍過這種樹了,不僅是因為難砍,而且他們也意識到這種樹特別珍貴,應該是古人特意種下的,好像標明瞭某片地界。
而且砍刀只有一把,木把壞了可以再換,假如砍刀也壞了,暫時可沒法再拿新的進來了。算大家有鍊鋼的知識,在這裡也沒法完成採礦、冶金等整個工業體系啊。
這種植物肯定不是普通的黃楊木,眾人乾脆稱它為境湖木,尚妮也叫它妖王木。砍倒的那株境湖木被拿回莊園了。範仰用一根枝子做了根棍,說是可以在小境湖打狼、打獾、打鳥防身,譚涵川也用這種木頭做了一個新的砍刀把。
經過觀察以及對照試驗,眾人還發現了境湖木的另一個特點。這種木頭的斷面會散發出一種清香味,與服用月凝脂之後出的汗液氣息又有不同。木頭難砍斷,但是樹皮還是能砍開的,特別是砍在有結瘤的地方,樹身會分泌出一種淺黃‘色’的樹脂。
如果將這種樹脂塗抹在身,可以驅退蟲蟻,也能讓小境湖的兇禽猛獸退避。這可是個重大發現,但冼皓覺得將東西塗在身實在難以接受,便建議大家都塗在衣角。
譚涵川並不是第一個在小境湖以樹葉寫字的人,丁齊才是。丁齊曾經給冼皓留過一片樹葉字條,冼皓當時也看見了……可是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連他們自己都忘記了。
那次從小境湖出來後,丁齊曾忍不住問過冼皓:“我給你留過一張樹葉字條,你看見了嗎?”
冼皓納悶道:“有這回事嗎?我不知道啊!”
有可能她已經看見了,但是忘記了,也有可能是那字條是讓別人拿走了。丁齊也不好意思挨個人去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