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的右手緊緊地握住帝十的矛杆,而左手的刀緊抵矛鋒,有一截矛尖已刺入了軒轅的肩胛。
帝十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有人居然用身體擋住了他這一矛。當然,不全是身體的功勞,還有軒轅的刀。
“噗……”帝十的矛迅速拔出,軒轅也鬆了手,連連退後五步,鮮血自他的肩胛噴灑而出。在柔水趕到之時,他已單膝跪倒在地,以刀拄立,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帝十那轉攻向望月長老的矛頭。
“軒轅,你……你沒事吧?”柔水緊扶著軒轅,有些驚慌地問道。
葉皇連攻幾劍,逼開帝放,也回過身來,關心地扶住軒轅。
軒轅沒有回答,只是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帝十那猶如暴風驟雨般殺得望月長老左支右絀的長矛,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軒轅,你怎麼了?”葉皇倒被軒轅的表情嚇了一跳,忙為他止血,焦灼地問道。
帝放此時又乘機攻來,卻被幾名奴隸兄弟阻住,但這群奴隸兄弟如何能阻住帝放?很快全都一招致命,帝放正在得意之時,卻聽得柔水一聲怒吼:“去死吧!”
吼聲的同時,柔水的劍已經化為一縷電芒射出。她實在是怒極,也恨極,如果不是這討厭的帝放,便不會有軒轅的受傷了。而軒轅之所以受傷,卻是為她擋了帝十致命的一矛。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葉皇正在焦灼不安之際,突然半跪的軒轅發出驚喜的低呼,更驀然之間立身而起,整個人似乎突然充盈了無窮無盡的生機,散發出讓人鬥志張狂的氣勢。
葉皇突然感到,軒轅像是一團火般地燃燒了起來,那當然是一種感覺,但這種感覺很清晰,不由莫名其妙地問道:“你找到了什麼?”
“破綻!”軒轅的回答依然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帝十驟然回首,放開被攻得手忙腳亂的望月長老,神情有些驚駭地望向軒轅。
葉皇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莫名驚訝和駭異,他不知道帝十為什麼這般突然地轉身,眼神之中為何有那般古,隆而震驚的感覺,但他卻知道,在軒轅和帝十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一些外人無法得知的事情。
望月長老也突然感到了異樣,他在帝十扭頭之時,發現了軒轅的眼光——散發著無限狂熱而又空洞的眼神。他讀不懂那眼神之中的含義,但卻有一種感覺。
那便是——他是多餘的。
是的,望月長老感到自己是多餘的,在軒轅和帝十兩個人的世界裡,他竟感到自己根本就無法插足其中,那純粹是一種感覺,但卻極為清晰,清晰至望月長老發現軒轅和帝十兩人的氣機和精神緊鎖為一個整體,任何人的加入,可能得到的是兩個人無情的攻擊。
兩丈五尺,這是軒轅和帝十之間的距離,帝十沒有動,軒轅只是將自己的身子挺得更直一些,肩胛之上依然有些微微的血水湍湍流出,而軒轅便像是一尊石雕的神,寧靜得讓人想到子夜的蒼穹。
望月長老沒有繼續出手,帝十的武功實在是很可怕,那種矛法猶如暴風驟雨般狂野無情,但此刻帝十卻靜得可怕,由動驟然變得靜,這之中的過程是那麼突然,突然得有些詭異。便是望月長老這般見慣了怪事的人物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不過,他知道可以另選目標了。帝十,只屬於軒轅的。
軒轅身上的氣勢便連柔水和帝放也清晰地感覺到了,柔水感到驚訝,此刻的軒轅與方才的軒轅似是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因為他似乎擁有了截然不同的氣勢。不過,不管如何,柔水只有欣喜,只要軒轅沒有死,她便高興。
帝十的可怕葉皇是見識過的,軒轅的武功他自然也知道,但是此刻軒轅似乎感染了他的信心,使他擁有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狂熱信心,他竟相信軒轅不會敗,而且很肯定軒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