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呀!殿下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保護您的。”蘭兒淚流滿面地哀求道。
“我答應過他的,生死永相隨、永相隨呀!我怎能坐視他一個人受難。”依依哭喊道。
“我的好姑娘,求求你冷靜一下,現在殿下最掛念的就是你的安危,唯有你平安無事,殿下才能心無旁騖地應付那些人。”楊玄苦口婆心地說道。
“沒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靜。”風娘娘和完顏雍走進來。
“可是……”
“你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
風娘娘睿智的雙眼定在她身上,而她眼中的某種事物宛如油脂般地安撫了她紛亂的心靈,她閉了閉眼。“我是……勃烈的……貴人。”
“對!”
其它人不解其意,面面相靦。
當依依再睜開眼時,整個面容因她眼中所露出的冷靜和堅強而改變了,她直視風娘娘。“告訴我,現在該怎麼做?”
勃烈一到京城後沒立刻被帶進宮,而是被關進天牢裡。
“怎麼回事?立刻帶我去見王上。”勃烈咆哮道。
土兵略帶歉意地望著他。“王上正忙,忙後自會召見你。”
“是王上說要將我關在這個鬼地方?”勃烈冷冷地問道。
土兵不敢回答,趕緊退了出去。
什麼?勃烈氣得差點將牢房給拆了,可此刻的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像籠中虎一般,不耐地踱步。
沒過一會兒,牢房裡起了一陣騷動,完顏鄂走了進來,看到他,勃烈立刻露出強烈的嫌惡,活像見到一團爛蛆。
“對這個‘新居’還滿意嗎?三弟。”完顏鄂露齒笑道。
“若是有黃鼠狼的皮毛讓我踩著擦鞋,我會更滿意。”他閉上眼,靠著牆壁坐著,一派閒適。
那副悠哉樣,看得完顏鄂怒火叢生,他不懂,真的不懂,即使被關在牢籠裡,勃烈仍像一隻威風凜凜,隨時都可展翅而飛的海東青,為什麼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都可以展現出如帝王般的風範?
同樣都是王子,而他也不過早兩個多月出生,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差別,噢!他好不甘心。
“父王呢?”
“他正在玄樂宮進行立妃大典,等他忙完了自會過來料理你。”他故意惡毒指出海陵帝把女人置於親身兒子之前的醜陋事實。
又立妃?半個月前不到才立了三個……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魔,勃烈心中有說不出的嫌惡,幸虧額娘早逝,沒讓她見到父王登帝后的醜陋模樣……睜開了眼。
“咦?你怎麼還在這?”
完顏鄂額頭血管暴起。“我只是要記住你現在這個模樣,免得下回見了只是一具死屍。”
他的咆哮在獄中四壁回漾。
“告訴我,你為什麼那樣厭惡我?在未發生那件‘奪鹿’事件前,我自認並沒有得罪過你。”勃烈認真地看著他。
完顏鄂面無表情,眸光冰冷地盯著他。“……你的存在就是一項錯誤。”
是嗎?既然這樣,已無話可說,勃烈再度閉上眼。
看到他這個樣子,完顏鄂臉上浮起邪惡的笑容,本想在行刑前才告訴他為何得死的原因,可是那樣太不過癮了,一定要讓他在這段等死的幾天中,徹底飽受痛苦和絕望的折磨。
“父王不會再見你了。”
勃烈冷嗤。“是嗎?你打算揹著父王偷偷將我殺掉?哼!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也就只有你這種鼠輩做的出來。”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什麼?完顏鄂氣得衝過去抓住欄杆,想一刀殺了他,可又立刻讓自已冷靜下來——絕不被他激怒,他發出尖銳難聽的笑聲。“哈哈!隨你怎麼罵,為了讓你死得明明白白,我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