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有些生疏,至於其他複雜的技巧還是玩不了。
隨著吳節這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剛才還一臉惡像的陸暢眼睛越瞪越圓,嘴巴也張大成0型。
至於其他孩子,也都如石話一般。
洗完牌,吳節右手拇指一彈,一張張牌如穿花蝴蝶一樣飛出去,落到桌上,分成整齊的四份:“陸暢,究竟來不來啊,抓緊時間,再找兩個人。”
“絲!”陸暢這才回過神來,抽了一口冷氣,驚叫:“厲害,厲害啊,他孃的,你這手真是漂亮,人的手怎麼可能靈巧成這樣?快說說,”
畢竟是個孩子,注意力不能長時間地集中在一件事上。被吳節這一打岔,就忘記先前來找吳節的目的。
〖興〗奮地抓住吳節的手:“吳節,快說說,這東西該怎麼練?”幾個孩子也〖興〗奮地圍了過來。
“也沒什麼,關鍵是手熟。”吳節知道這一關已經過了,抓起牌說:“這牌還是小了窄了些,換成我們老家的那種撲克牌,我還能玩得更好。”
“什麼叫撲克牌?”
“額,同葉子牌也差不多。不過不是筒、條、萬,而是四種把撲克牌解釋清楚,吳節就看到林廷陳從外面走了徑直走到吳節身前,冷冷道:“吳節,這是我的座位,還請讓讓。”
陸暢大怒:“林廷陳,你來掃什麼興,沒看到我正同吳節說話嗎?”林廷陳並不害怕陸暢,只道:“先生過來了。”
“先生來了呀,玩不成了,沒意思,沒意思。”陸暢嘟了幾聲,見吳節還站在那裡,就拉了拉他的袖子,指了指最後一排角落中的一個座位:“那地方沒人,坐那裡去吧。”
吳節含笑著點了點頭,收拾起書本。
剛離開,就聽到背後的林廷陳一聲冷笑:“斯文敗類,玩物喪志。”吳節也不同他一般見識,自是懶得理睬。
顯然,陸家族學的先生在學童們心目中很有威望,剛才還圍在吳節身邊的小孩子們頓時作鳥獸散,各自尋位置坐下。
吳節看得明白,陸家這群頑童的方位大多在後面幾排或者光線不好的角落。而新招的秀才們大多在前排。
看來,優等生坐好位置,是有傳統的。
唯一例外的是吳節,吳節的位置位於最後一排靠窗的角落,前面是陸暢和幾個一臉懶的陸家少年。
他好歹也有功名,如今卻被幾個頑童包圍。
好在吳節覺得坐那裡都是無所謂。
既來之,則安之。
很快,學生們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著開課。
在第一排中間,正對著先生的講桌的地方還空了一個位置。
陸暢將頭轉過來:“喂,我說吳節,等下再說說你那什麼撲克牌有什麼得趣的玩法。”
“玩法多了,橋牌、雙摳、鬥地主、七鬼九二三,有時間我跟你說說。”吳節笑著擺了擺頭,將書本擺好,慢慢地磨起墨來。
一邊磨一邊說:“這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鬥地主,只需三個人就能玩,不像葉子牌,非得湊足四人。”
“三個人就能打,太好了,以前玩葉子牌,老找不到足夠的人數,煩得很。”小胖子高興得下巴上那一圈肥肉都在抖動:“如果你這鬥地主真的好玩,我和小妹隨時都有空,她也是個閒不住的,到時候叫上你。”
“好啊,到時候再說。”吳節隨便應了一聲,也不放在心上。
陸暢著傢伙,表面上看起來很煩人,其實心地並不壞。主要是家庭條件實在太好,養成了紈絝性子。說起來,還真有點像我高中時的那個同桌,好象姓廖吧,高三的時候做高考移民去了新疆,後來也沒有聯絡。
一晃,就是很多年沒見到了。
估計以後也在沒機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