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堅持不肯告訴南弦原因?”“佔媽媽你也清楚他的性格,如果讓他知道了,他肯定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分手,而且一定會去找溫柔要求她和我把事情當面說清楚。”如果讓他那麼做了,即意味著她和佔南弦聯手,把溫柔逼到了盡頭。
她知道分手傷了他的心,那段時間裡她也很難過,只是,她以為,她原以為——溫柔是女生而他是男生,與其讓溫柔繼續受傷還不如由他承擔,而且潛意識裡,她想透過自己彌補溫柔一些什麼。
“你想把南弦讓給溫柔?”溫暖搖頭。
“沒有,我從來沒想過把他讓給誰,只是一時之間承受不了意外,我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那樣,還有就是,在知道姐姐那麼痛苦之後,我做不到——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幸福。”
以溫柔的性子,如果佔南弦的女友換作別人,她早與之公開大戰三百回合,而因為是她溫暖,因為愛她,所以三年來不管唯一的妹妹在自己面前如何放任,她始終咬緊牙關獨自承受。
在知道姐姐的心事之後,她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只顧自己繼續沒心沒肺地快活?
她天真地以為,分手可補償溫柔,她以為,即使佔南弦再痛苦事情也會過去,她原以為,那樣做對大家都好,時間會治療一切憂傷,毫無人生經驗的她根本意料不到,上天會和她開一個世上最悲涼的玩笑。
雖然她始終閉口不提分手的原因,溫柔還是從她的語言情緒中敏感地捕捉到了端倪,當時溫和正在瑞士渡假,可能是出於不安和擔心,溫柔叫了大學裡的死黨朱臨路來陪她。
在那種敏感時候,難免讓佔南弦起了猜疑之心。
儘管他可能並不信她會背叛兩人之間的感情,儘管他可能多少猜到了她分手的原因是為溫柔,然而在他目睹她上了朱臨路的車子,而後在她家樓下熬足四五小時才等到她歸來時,她始終不肯開口那種不管不顧對他再不信任的決絕,終於將他隱忍多時的抑鬱和怒火引爆。
那一夜,是他們平生第一次爭吵。
她咬著唇一聲不哼,由得他獨自上演獨角戲的爭吵。
或許一顆心再傷,也比不上這種自尊被她的沉默逐寸撕碎的絕望更讓人悽苦彷徨。
平生第一次,他在她面前無情立誓。
他發誓要比朱臨路更有錢,他發誓有朝一日會讓她自己回到他身邊。
平生第一次,他在面前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時頭也不回。
沒多久,他便和薄一心好了。
即使明知他是借薄一心來刺激自己,然而她已勢成騎虎,加上一貫心高氣傲,幾年來早習慣他的寵溺,忽然之間他就變了臉,讓她很不適應,而他越是那樣做,她越是放不下自尊回頭。
直到薄一心被同學惡整,他警告她事情別做得太絕,她當即公開宣告是自己先變了心,直到,她親眼看見他吻了薄一心,那刻只覺心口痛到麻木不仁,對他的感情當場就碎了。
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就在那夜,導致……兩人的父親雙雙過世。
年少驕傲的心不懂珍惜也不懂寬容,失怙的巨大傷痛更使他與她無所適從,在各有一腔傷心懷抱中,那份甜美卻稚嫩的感情終究破裂到無可挽回,從此走向不歸陌路。
而她所以為的好,竟成了給溫柔與佔南弦造成巨大心靈創傷的元兇。
曾多少年多少個黑夜,在悔恨的夢中驚醒而悄然抹淚,捂緊疼痛的心口對著天花板無聲自問,如果當初她不是那樣絕情任性,如果她沒有在他一次次苦苦哀求下仍固執堅持不肯和好,如果在他和薄一心傳出小道訊息時她肯低一低驕傲的頭顱,一切的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如果,可以給她一個機會重新來過。
哪怕付出再大傷損再重,哪怕需終其一生傾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