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流落江湖,可能現在還和趙乘風一般孤獨無依。唉,上天真是喜歡折磨人。
“當!”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在趙乘風的耳內響起。趙乘風的心已經夠亂了,哪還有閒情去管別的事,依然靜靜地望著月湖那殘紅色的粼光。
“啊!”一聲驚叫傳了過來,這聲音是多麼的熟悉,這聲音是多麼讓趙乘風牽掛,這便是歐陽秀的聲音。
趙乘風再也定不住了,如青鶴一般從古琴臺一縱而下,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掠而去,他的輕功絕佳,而且有鶴之稱,肯定是身如箭矢。
樹林裡,人很多,有衣衫破亂的乞丐,有黑衣蒙面的殺手,還有一個錦服少年。少年和乞丐明顯處於劣勢,少年似乎中了一刀,雖然不是很重的一刀,但也足以讓人將血流完的一刀,所以少年面色蒼白。而乞丐們很耐戰,雖然身上也受了幾處傷,但依然奮不顧身地與黑衣蒙面殺手拼命,每一杖都力逾千鈞,每一捅如捲風雷。這些人都是丐幫的好手,可是對方也絕不是劣手,而且是有預謀的。
每一刀都有劈天裂地之勢,每一劍都有蛟龍出海之威,每拳都有開碑裂石之勁。刀光如雪,劍氣如虹,拳如奔雷,丐幫的高手也只有捱打的份,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這少年就是歐陽秀。他劍招很飄,如雲如霧,每一個閃身都如風中輕柳,但他已受傷,血已流得很多了。
有一柄劍很兇狠,它是專門對付歐陽秀的。這一柄劍不但兇狠而且絕,每一招都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劃將出來,每一劍都如雪花般飄突。
歐陽秀腳步漸漸有些吃力,漸漸難以移動,身法再也難和劍法相配合,當然會免不了有破綻。
黑衣人夠狠,絕不會放過每一個破綻,他準備使出那必殺的一劍。那可真是必殺!絕沒有人能逃得了,可是還有一個人不能讓他使出必殺的一劍,絕不允許他使出這一劍!因為他也看出了歐陽秀全身的十八處破綻,他便是趙乘風,於是他出劍了。
他的劍很直接,也很有效,只是以疾電般的身法捅出一劍,指向對手的咽喉。這便已經足夠,一個人若想以命換命,他或許會發出這必殺的一劍,但這個人他不想以命換命,所以他便沒有出劍攻擊歐陽秀,只是舞起一團劍幕。他不能向旁邊或向後退,因為那些叫化子也不好惹,所以他沒有退。
趙乘風這一劍很有氣勢,就像崑崙山一般有氣勢,沒有誰不感到壓力,沒有誰不為之驚異。叫化子先驚後喜,而黑衣蒙面人不但驚,而且慘。特別是那名對付歐陽秀的黑衣蒙面人。
那道劍幕很盛,也很亮麗,特別是在夕陽的照耀下,更是顯得光彩奪目,但漂亮的劍招不一定是有效的劍招。對付有些人也許還可以,但若以這樣的招式對付一位高手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一般高手絕不會以這樣的招式防守的,這樣的招式若是進攻或許有效,但守起來卻使功力大為分散,而趙乘風這一劍卻是高度集中的一劍,不僅高度集中,而且蘊含憤怒,力量之懸殊可想而之,所以趙乘風的一劍便成了必殺的一劍!
“轟”,那團劍幕被撞得如煙花般四散飄去,而趙乘風那一劍猶如毒龍一般刺入了對方的咽喉!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使得黑衣蒙面人打心眼裡發寒。對方一出手便結束了一人的性命,可見是一位難得的高手。
趙乘風瀟灑地抽出帶血的劍,倒踩一輪如靈蛇般的步法,瞬間便來到歐陽秀的身邊,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沒事吧?”說完急忙連點其傷口附近的穴道以便止血。
“大師兄,是你……”歐陽秀像個小孩子一般竟流起淚來。
“好,他們欺負你,讓我來教訓教訓這一批見不得人的狗東西!”趙乘風怒道。
“情哥……他……他死了……”歐陽秀悲傷地道。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