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可是樓漸憂在他面前一向很乖,他除了淘氣一點,並不像是會捉弄人的樣子啊。樓羽歌如是想著,樓漸憂已經開始往他的傷口上抹藥。
碎心閣特製的金瘡藥,塗上去感覺涼涼的,緩解了傷口在癒合時的輕微疼痛和發癢的症狀,他的手勁不輕不重,像是在按摩,樓羽歌舒適地閉著眼睛,任樓漸憂折騰。
“前輩,”任文彥朝著皇甫新拱手,“天色不早,我們是否要歇息。”
他們已經差不多行了一天,天色漸暗,前方的道路也看不明朗。皇甫新便揮手裴汐停下馬車,他們停下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夜晚是要在野外度過無疑。
任文彥撿了柴禾回來,點了火,他看見皇甫新站在河邊一動不動,正想上前去同他講話,卻見皇甫新手一揚一頓,一根細樹枝插入手中,拿上來的時候,樹枝上串著兩條魚。他見過用削尖了的竹子刺魚,從來沒見過哪個人用細樹枝就能紮上來魚的,他情不自禁地鼓掌。
“前輩真是好身手,不知前輩從屬哪一派?”
皇甫新笑了笑,道:“我無拘無束慣了,如真是入了門派,定會渾身不自在。”
任文彥又與他客套了幾句,便收好地上的魚,清理乾淨,放在火旁邊烤。
皇甫新敲敲馬車門,“我說你們倆要膩歪到什麼時候,連晚飯都不用吃了?”
車門開啟,樓羽歌率先跳下,然後扶著樓漸憂下來。皇甫新仔細地觀察他們兩個,再嗅嗅周圍的氣味,似乎並沒有可疑之處,不禁略顯失望,如此好的機會,兩人怎麼不好好珍惜呢。
在見到樓羽歌的時候,任家兄妹一直認為樓羽歌是他們見過最美的人,但他們在見到樓漸憂之後,這種思想就被徹底顛覆。因為之前樓漸憂總是蒙著面紗,他們看不真切,現在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們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的人,無暇?出塵?任何詞在他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月光傾瀉在他的身上,他的周身都籠罩在一片寒光之中,像極了翩然而至的神仙。
眾人圍著火堆坐下,樓漸憂偎在樓羽歌的懷裡,縮縮身子道:“寶貝兒,我冷。”
樓羽歌便脫下外套給他蓋上,又緊了緊懷抱,“還冷麼?”
樓漸憂搖搖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心滿意足地吃著樓羽歌給他挑完刺的烤魚,臉上洋溢著一種名為幸福的神情。
皇甫新愣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小白版樓漸憂?他一直看著樓漸憂長大,樓漸憂對他除了白眼就是飛針,從來都沒有撒過一次嬌。樓羽歌竟然能將禍害樓漸憂收服,果然——很無敵。或許他可以在一旁看著,到時候有樣學樣,也許能照樣收服樓漸憂……一想到這裡,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要大笑,偏現在夜深人靜,他又不能笑的太大聲,還不能使氣息混亂,以免被樓漸憂發現,所以這一夜,皇甫老爺爺過的十分地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十分謝謝柚子同學告訴我羽歌應該稱呼皇甫爺爺為師公……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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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到達京城 。。。
路總是有盡頭的,哪怕走的再慢,也終有到的一天。樓羽歌一行人以龜速行到了京都後,就與任家兄妹分別,任纖纖似乎有些戀戀不捨,目光在樓漸憂身上閃了幾下,最後咬咬唇,放下女孩子的矜持,問樓羽歌要了地址,方才離去。送他們到了水繡莊後,裴汐也離開了。
水繡莊的錢掌櫃誠惶誠恐地迎接樓羽歌,在自家後院為他們收拾了房間,倒省去不少麻煩。
樓漸憂其實有自己的房間,不過他更願意跟樓羽歌膩歪在一起,根本沒有回自己房間睡覺的打算。他們倆在房裡膩歪親熱,留皇甫新一人空對牆壁,徒嘆奈何。
不過他自然有自己的消遣方式,比如說,拿一疊厚厚的紙,先捲起來,再貼在牆壁上,偷聽隔壁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