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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荷花池畔,不見不散。”

寫完,隨手夾進桌上的一本書內,露出點紙邊兒,然後又在上面放了一塊特地留下的曲奇。

這樣的佈局有些兒冒險還很粗糙,不過舒舒也沒有別的法子,首先,她不能當著三爺的面約他到哪裡哪裡去,那樣的話,說不定三爺當時就把她拖到柴房裡去翻來覆去一百遍了;其次,她又不能透過別人的口或者手傳遞這種東西,一般小說裡買通無人認識的小乞丐投無名書什麼的更缺乏可行性,所以也就只能親自行險,佈下此局了。

舒舒又謹慎地在書房門口觀察了一回,確定沒人,這才閃身出書房,離開菊園。

半路上遇到了翠雲,奇怪地問她:“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舒舒靦腆的笑笑:“剛剛肚子疼,去了趟茅房。”

翠雲好笑:“虧得是在我們園裡肚子疼的,要是在半道上,看你怎麼辦!”

曾經有笑話說,開車上茅房,開到一半又回去了,因為已經拉在褲子裡了。這笑話在於府還真不是笑話,於府還沒來得及成為景點,也就幾個園子並廚房之類人多的大院子裡有茅房罷了,路上可都是沒有的。

因此翠雲也不疑心,倒關心道:“肚子不疼了吧,要是還疼,就等等再走。”

舒舒笑說:“不疼了。”

翠雲也沒留她,舒舒這才出了菊園。

舒舒回去之後平靜的一如往常,雖少了些笑模樣,但慣常的事情做起來一點也不含糊,一樣利落乾淨,連四爺要求的每天的點心都沒落下,甚至沒央求青書幫她值夜,而一如以前約定的那般要把自己這十天值完。

其實舒舒心裡卻一直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焦急,她在焦急地等著廿二日到。

放紙條的那天十六,離廿二日還有六天,因為怕三爺不能及時看到這張字條,所以舒舒故意往後寫了幾天,而且廿二日還是吉祥兒的頭七。

而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舒舒一會兒想,這字條會不會被別人發現呢?一會兒又想,這段時間三爺會不會一直就沒去書房呢?過了一會兒又想,那塊曲奇的暗示到底夠不夠呢,三爺就算看到那張紙條了,一定就會赴約嗎?

就在這樣翻來覆去的煎熬中,廿二日總算到了。

就像所有電視和小說裡演的那樣,這一天必然風雨交加。

不過,其實倒也沒有多大風雨,不過略有些風,地被淋溼了一些罷了,畢竟已經是秋天了,再不會有夏天那種狂風暴雨。

舒舒沒等到三更,只二更就悄悄出了竹園。

她沒從門走,早相中了一段比較矮的圍牆,帶了張凳子放在牆根,踩在凳子上再狠命用了點力就扒住了牆頭,然後勉力把自己提上去。外面她也是早先看好的,傍牆邊就有幾根竹子,其中一根上還有個不深不淺的坑,剛夠她放腳,藉著這根竹子連她回來的路都有了,雖然沒有爬梯子那麼方便,比起別出來連個插腳的地方都沒有已經好很多。

何況,人被逼急了總能發揮出自己都預料不到的力量來。

舒舒順順當當的離開了竹園,連跤都不曾摔一個,也顧不得那毛毛小雨,黑天黑地的,就那麼按著記憶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前走去,雖說下雨天沒有月亮,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倒不是什麼都不能看見,總歸有些黑黢黢的影子,一路上有驚無險的舒舒又走到了荷花池畔。

其實這個池塘相當不小,要找起人來頗有些難度,尤其是這樣下著小雨沒有月亮的夜晚。不過這個荷塘總共也只有兩條路,一個這頭,一個那頭,三爺總不至於從大爺大奶奶她們住的水閣那頭來不是?所以舒舒早早的來守株待兔。

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舒舒終於看到有人來。

舒舒也不急著上去,眼看著那人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