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心理準備。
而“城市管理人”的名號,他以前也曾聽幾名過世的前輩提過一二,但他暗自出入東京多次,這時才碰上了面。
“多謝。”鎖木勉強說出口,慢慢站了起來。
城市管理人沒有反應,站在眾人中間。
角色猶如穿著燕尾服出巡的法官,嚴肅的仲裁者。
“你們已經遲到了,其他人就要出來找你們了,快去集合的地點。”城市管理人對著鎖木說:“聽著,我會對你們的任務給予適當的尊重,但不要給這座城市多添麻煩,造成居民不必要的困擾。阿不思,你也是。”
“你是說他們的任務對城市來說是好事?”阿不思既然無法從鎖木等人的口中得到答案,於是乾脆詢問行蹤飄忽不定的城市管理人:“而我的任務反而會妨礙到他們?那我以後豈不要拿個塑膠袋,撿些手手腳腳的回去報賬。”
城市管理人沒有回答,卻說了:“你做你的,會不會妨礙到城市的生息運作,我自然會裁決。你只需要接受命令,然後遵從它,我便會給你適當的尊重。”
阿不思不置可否。對她來說,今晚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碰上了城市管理人,然後一個大句號。就是這麼一回事,也不必多想。
“那麼現在……”小樓壓住斷臂上緣的大動脈,額上豆大的汗珠滾滾流下。
阿不思頭也不回,說了聲:“我走了。早知道就繼續約會……”
赭紅色的俏麗身影,消失在巷尾。
鎖木等人總算鬆懈了心神,如果再遲個一秒半,所有人都將把命送在這暗巷。
城市管理人嚴肅地看著阿不思離去的方向,說:“有些人即使是獵命師也惹不起,阿不思活了兩百三十多年,比起絕大部分的獵命師都還要強悍,你們應該慶幸她是個講理的好吸血鬼。也因為講理,所以她活得比許多人都久,比許多人都更值得活下去。”
第30章
澀谷市立公園,深夜的水池旁。
阿不思停在一臺販賣機前,將焦黑的斷手隨意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簡直就是無厘頭的戰利品,還真的把它帶回去?她失笑。
“你可以出來了。”
阿不思說,掏出四枚硬幣,選了罐炭燒烏龍茶,還有罐冰拿鐵。
匡啷。兩罐飲料落下。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尖臉男子,只好怏怏從黑暗中走出。
他原以為自己的跟蹤術,在牙丸禁衛軍中已是天衣無縫。
遠遠地保持安全距離,尖臉男子漠然看著阿不思,等待阿不思的反應。
阿不思微笑,將冰拿鐵丟了過去,男子接住,臉色微變。
“我還記得你喜歡冰拿鐵,是吧?”阿不思拉開炭燒烏龍茶拉環,喝著。
尖臉男子沒有開啟飲料罐,只是說:“是隊長的意思,他懷疑你很久了。”他沒想到阿不思不只發現有人在反跟蹤她,竟還“猜到”了是誰。
阿不思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知道,這不怪你。”捧著熱烏龍茶,很享受地吸著熱氣。
尖臉男子遺憾地說:“組織嚴禁任何人跟‘城市管理人’妥協或合作,已經三令五申、一再警告了,尤其像副隊長這種高階管理階層,怎麼能夠跟城市管理人同流合汙?組織通緝城市管理人多年了,就是有你們這些蛀蟲從內部腐蝕,組織才捉不到他。”
阿不思呼著熱氣,笑笑地說:“我欠他不少人情,你可知道從前東京還很亂的時候,他從獵人手底下救過我幾次?他喜歡維持秩序當義警就讓他當去,還省了我很多麻煩。況且,光明正大打一場來說,我殺不了他,難道讓他殺?”
尖臉男子微怒,說:“光明正大不行,憑副隊長的身手,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