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話,竇一寬這些話肯定是埋藏在心裡面很久了,甚至竇義經常在家裡抱怨,竇一寬才會有這樣的理解,不然的話,他一個讀書人如何知道這些。”
下人聽了之後再也不敢說話了,許敬宗果然厲害,從這麼小的事情裡面就能分析出背後這麼多的事情,這不是一個下人能夠做到的。趕緊將許敬宗的官袍中整理好,就看見許敬宗手執芴板,急匆匆的朝皇宮走去。
“哎,這當官固然是好,可是稍不留意就抄家滅族的危險。”下人看著許敬宗的背影,心中忍不住一陣長嘆。最後搖搖頭,繼續忙著下人應該做的事情。
一下午的時間,整個長安城都傳說這種事情,雖然李信還沒有下令召集文武百官的。但是眾人都穿戴還了官袍,朝皇宮而來。
“沒想到竇義居然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可惜了。”韋園成搖搖頭說道。在他對面坐的是杜淹,兩人現在可以說乃是關東世家的代表人物,杜家雖然還有一個杜如晦,但是杜如晦卻從來不過問關中世家的事情。
“這樣不是很好嗎?竇義早就應該下來了,這個武德殿大學士豈是他能夠做的。”杜淹眼珠轉動,實際上他也在覬覦這個武德殿大學士的位置,可惜的是,他知道此事與他沒有關係。就算關中世家再怎麼支援自己,關東世家再怎麼沒有人選,也不會讓自己上位的。
“不僅僅是竇義的緣故,還有關東世家的緣故,嘿嘿,這些話竇義是絕對不敢說的,要說的話,也只是有人暗中抱怨的,聽說秦懷玉到的時候。現場不僅僅有竇一寬,還有鄭家的鄭元鼎,崔家的崔寅,雖然都是世家旁門。但不要忘記了,關東世家高高在上,除掉關東世家內部的人,從來不會和外姓人如此廝混的。更何況是他們最不喜歡的竇義的兒子,豈會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這明擺著就是有問題的。也只有竇一寬和這個愚蠢的傢伙,還真的以為,關東世家是懾於竇義的官位。”韋園成不屑的說道。
“許敬宗那小子恐怕等待今日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是第一個入宮的。”杜淹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來,說道:“皇上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他做這個諫議大夫的。就他的那點心思,還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皇帝陛下心如明鏡,豈會讓他得逞,咦!韋兄,你看,竇義到底捨得,將他的兒子五花大綁的綁到皇宮前了。嘖嘖,自己還跪在這裡。這個大熱天,恐怕不好受吧!”
杜淹忽然看見車子前面,跪著兩個人影,一個赫然是竇義,還有一個卻是竇一寬,兩人衣衫已經溼了,甚至連地面上都是一灘汗水,只是太陽很強,這些汗水早就被蒸發乾淨了。
“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竇義進入武德殿之後,辦事也還可以,可惜的是,到底是商人出身,沒有世家的底蘊,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沒有這個潛質,他沒有繼承竇義的風範,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父親位居人臣之上,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韋園成感嘆了一聲,他心中微微感嘆,若不是當初秦懷玉等人參軍之事,恐怕韋思言等人也和這些人差不多,遲早會倒黴的。
“只是秦懷玉作為駙馬之身,卻是去青樓這樣的地方,也是壞了皇家威儀。恐怕皇上那裡也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了。秦瓊這個時候,遠在盧龍塞,他若是不回來,秦懷玉這個駙馬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呢!”杜淹忽然笑道。
“有程咬金這個傢伙在,秦懷玉倒是沒有問題。”韋園成摸著鬍鬚,笑呵呵的說道:“走吧!不要在這裡停了,哎,就算是生一個兒子,也要小心這個兒子長大之後會不會坑自己。”杜淹點了點頭,略有同感。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許敬宗正在行駛最後一擊,就是不知道事情的結果是什麼樣子,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但實際上,群臣之中,誰也不會想到,御書房內,許敬宗並沒有說的上話,說話的是一個漆黑而健壯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