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擺在正院。
秦淑慧和賀御也來了這邊,一起用膳。自從賀勘為官後,秦淑慧好像和這個哥哥的話越來越少,只和孟元元走近。
而賀御這些日子在書院也學了很多,曾經在洛州賀家族裡的書院讀書時,天性調皮開朗的他變得不愛說話,藍夫人去找他,總說讓他忍忍,後面很快會好。
小小年紀的他,懵懵懂懂的也知道了些什麼。所以賀勘帶他來京城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跟著來了,稚嫩的心靈中也有了一個願望,成長為像大哥這樣的人,保護好孃親,還有自己在乎的人。
飯後,賀御認真請教著賀勘一些學問上的問題,似乎以前的調皮已經褪卻不少;秦淑慧則跟著孟元元學針線,終於也算有了點耐心,雖然她更想學彈阮。
雙方一個在正間,一個在臥房。
賀御雖說頑皮,但是性子機靈,他那些同窗對他有一個狀元哥哥,那叫一個羨慕。而他心底也敬重這個大哥,願意聽賀勘的教導。
倒是賀勘,在外多日,如今回來只想著和妻子溫存,誰成想兩個小東西都突然變得用功懂事,已經很晚還耗在這裡問這問那。
() 隔著一道珠簾,他看去內間臥房,妻子正在教小妹針線指法,好像也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咳咳,”賀勘輕咳一聲,把手中書冊一合,隨後放於桌上,“學問不能一蹴而成,需一日日積累,今日便到這兒罷。”
賀御剛想到一個問題,小手指戳在書上一處,聞言,只好嚥下了想出口的話,道聲:“是,大哥。”
隨之,賀勘站起來,往內間看了眼:“淑慧,你也回去罷,是不是過了吃藥的時候?”
裡頭,秦淑慧剛剛找到點兒竅門兒,就聽讓自己回去,遂也道聲好。
兩個小的一起在正間,對著哥哥嫂嫂行禮,隨後結伴離開了正院。
瞧著人走出院門去,賀勘便拉上妻子的手,就往臥房中帶。
孟元元哪裡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指著桌子道:“不收拾一下?”
現在的賀勘一身便袍,略略鬆垮,行動間能看到鎖骨:“明日再收拾。”
說著,乾脆彎腰將人打橫抱起,手臂一收,輕巧的人兒就蜷在自己身前。怎麼瞧著,都是無比的喜歡。
他低頭,去蹭著她的鼻尖:“這倆孩子,真是耽誤事兒。”
孟元元臉上一紅,瞧眼還沒關上的房門,只落著一張棉門簾:“門都沒關。”
“又沒人敢進來。”賀勘吻上她的臉頰,鼻尖瞬間竄進好聞的水仙香,將他僅有的一絲自控給衝得粉碎。
當幔帳落下時,整個正屋的燈都還是亮著的。外面的光線透過帳布,進了帳裡,美妙的女子玉體橫臥,面上嬌羞,叫人好不想化身為狼,將其摁住吃了乾淨。
人都說小別勝婚,自然不錯,沒一會兒功夫便是乾柴遇烈火,房內充斥這雲朝雨暮的歡愉。
燭火中一副柳影花陰的景象,搓粉團朱,鶯啼婉轉。每每膠漆相投之時,他總是用獨特的方式取悅與她,自己亦是。
這邊,秦淑慧帶著賀御去了自己院子,她讓竹丫準備了些點心,明日賀御去書院可以帶上。小丫頭覺得,自己對這個“弟弟”,還是挺好的。
當然,兩個人還是以前的毛病,願意鬥嘴。
“壞了,我的那隻繡帕拉在嫂嫂那兒了,”秦淑慧眼睛一瞪,懊恨一聲,“我得去拿回來。”
賀御覺得她小題大做:“明日去拿不就行了?”
“不行,”秦淑慧也是有些犟脾氣的,嘴巴一癟,“我回去拿,剛才嫂嫂教的正好會了,我需得拿回來練練,以我的記性,不然明天又忘了。”
賀御個子矮,仰頭看著少女:“你記性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