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御!”秦淑慧瞪眼,現在家裡這個最小的,都敢取笑她了。
“好好,”賀御做出一副大度模樣,雙手一擋,“好男不跟女鬥,行罷,我正好回去,便與你一道罷。”
兩人又一起結伴返回。
走到正院的時候,秦淑慧一個人進去的,見著正房亮著燈,便猜是哥嫂還未休息。
這才從垂花門下去,到了天井,沒走兩步,就被守在迴廊下的婆子一把拉住。
“嬤嬤,我來取我的帕子,在嫂嫂房裡。”秦淑慧指指正屋。
婆子哎喲一聲,趕緊將人往回拉:“好姑娘,聽嬤嬤的話,明日咱再過來拿。”
秦淑慧疑惑,回頭看眼正屋:“嫂嫂不是還沒睡嗎?”
“別打聽了,”婆子推著人往院外走,一邊說,“這麼冷還往外跑,嬤嬤送你回去。”
“嬤嬤,”秦淑慧看人一眼,動了動自己的小耳朵,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你聽見了沒?”
“沒有,那是風聲。”婆子隨意打發了一句,心道這十三歲的姑娘,也應該學些男女之事了罷。
兩人剛走去垂花門,自正屋內傳出嬌媚的女子輕吟,恰似那阮咸輕輕撥絃,餘音潺潺,“別,輕,輕些,那裡疼嗯。”
“疼?”他問,遂換下一處,“這樣呢,好受麼?”
她自不好說什麼,咬咬唇只希望時候快些,省得些沒完沒了的扯磨。
白日雪融一半,屋簷下墜著長長的冰凌柱,晶瑩剔透的,又粗又直,這樣落下來可是要人命。
京城的冬天冷,天寒地凍,可想而知進了臘月是怎樣的場景。
屋內,琉璃珠簾輕晃,恰似女子柔軟的腰肢,不知哪裡吹進來些許的風,搖著珠子碰撞著,發出清脆響聲。
“看來,”偌大的房間內,是男子的一聲笑,甚是愉悅,“元元,你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