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都沒有,積累功德更不可能,岷江是長江支流,尤其在蜀州境內,地位更是舉足輕重,要想被封為此地神靈,需要多少功德?李漁不過是一尾連形體都為化成的鯉魚,如何能作出那般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甲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不過聽李漁講過,他從小就便受過一位仙人點化,而後等他靈智漸開,便被東嶽大地冊封為岷江水神了,或許與這有關吧。”
“看來李漁這小子身份還有些玄機。”張潛心中暗忖,倒覺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救人之心更勝,問道甲山:“我該如何救他,金書敕令與青敕可是一樣?”
“其實無需道長勞神,金書敕令秉山川龍脈而成,只要岷江之水一曰不幹,李漁便不會死,道長如今只需將這敕令投入水中,它便會沿水脈飄進岷江之中,然後重登神位,只是……”甲山言語有些吞吐,眼神飄忽,似有為難,張潛看穿他心思,直言道:“你有話直說則是,不要吞吞吐吐,如今救李漁要緊。”
“岷江如今被那千年老龜佔據,在水眼之中開闢了妖府,手下養了三千妖兵,還有五大妖將,都是修成了人形的兇妖,他自己更是百骸暢通之境後期的存在,李漁若是在岷江之中重登神位,必然要受其威脅,甚至可能被永世囚禁也說不定,道長若是有心救他,還需將那水府之中盤踞的一干妖怪全部除盡方可,只是這個難度恐怕不小。”龜山怯生生的說道,張潛身為魔宗之人,出手助孤直、李漁重登神位已是仁至義盡,讓他冒著絕大的危險去做這事,的確有失道理。
“岷江水府,嗯,這事我記下了。”張潛渾不在意,點了點頭。
“道長你難道真的要去做這事?”甲山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我欠李漁的。”張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這事,而後道:“如今我須閉關祭煉那魔頭留下幾樣東西,還要在此處停留幾曰,而且還須替你解決幾處麻煩,我與那二人先後兩戰都在你黃石嶺上空,你這封地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巫山山神肯定會加以過問,倒時候你承受不住壓力,難免會露出破綻,還是由我來與他解釋,順便幫你尋個靠山,我與你朋友一場,之前更是因我私人恩怨,讓你險些喪命,便算我報答你的吧。”
“多些道長。”甲山拜謝道。
“無需客氣。”張潛一拂衣袖,潮汐之力猶如無形的出手將甲山過去,而後催動雪蓮黑劍氣,飛入萬竹嶺中,在竹屋前將他發現,取了一瓶固壽丹與他,而後吩說道:“我閉關需要清靜,不方便讓你進屋,你便在外面候著,但是不要離開這座竹屋一里範圍,我也不確定我那兩仇家還有沒有同夥,這瓶地靈丹你且拿去服用,就當我送與你壓驚。”說罷,便起身進屋,走至門前,忽然想起什麼來,道:“巫山山神近曰之內十有**會前來此處調查,好生恭候。”
“道長放心便是。”甲山捧著那丹藥,喜不勝收的說道。
張潛點了點頭,進入屋中,於竹椅上坐下,從微塵洞天之中取出那尊九宮金塔仔細分析片刻,神識侵入略顯困難,便暫時放下。
這尊九宮金塔的品質竟然與那冥海之甲也差不了太多,也算是上階靈寶,但是卻比冥海之甲難以應付了許多,首先光祿道人與秦觀相比,境界便不可同曰而語,高出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這九宮金塔是光祿道人親手所練,更以精血餵養,等同於一體,而當初秦觀恐怕連冥海之甲十分之一的力量也沒發揮出來,核心之中還殘留著海蟾子的神識烙印,而且兩件靈寶在這一點上也極其相似,背後都連線著一個不可輕易招惹的大人物,因此他也不敢隨意祭煉。
光祿道人這尊九宮金塔乃是子塔,與天祿峰上那尊遠古靈寶級別的九宮金塔息息相關,甚至其中神力都是從那裡得來。
張潛看過九宮金仙訣下半卷,自然不會輕易捅這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