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可如今已被一頭修煉千年的龜妖佔據,自封水神,私蓄妖兵,褻瀆社稷神器,不知道友可否與我聯手,將其破去,也算一樁功德,不僅如此,這龜妖搜刮岷江數千水域,積蓄也是豐富之極,這些都是不義之財,取來之後,可由我們幾人均分嗎,如何?可否考慮一番。”
分贓這種事情,自赤霞道人嘴裡說出,卻顯得如此光明正大,毫無一絲汙穢。
張潛微微皺眉,雙眼微闔,神識迴盪開去,仔細感應江心之中的大陣,只是手段略顯粗糙,竟是無意間驚動了陣中蟄伏的水妖,幾個渾身猙獰,背甲尖刺如犬牙叢生的蟹將從水中一躍而出,雙鰲猶如鍘刀一般,足有門板大小,破水而出,帶起風雷之勢,一下衝著張潛身上剪來。這蟹將實力不弱,又受水眼龍脈之力加持,加之自身天賦異稟,一身甲殼硬如金鐵,這一鉗之力足以將人撕裂開來,要知修道人體質不似妖物,在法術神通面前,可謂脆弱至極。
這般讓一群蟹將近身,還是相當兇險的事情,尤其張潛身上還沒有任何法寶可用,不過赤霞道人卻並未插手,只在一旁靜看。
張潛毫無驚慌,輕輕彈指,那蟹將的身軀頓時僵滯,體表流轉的葵水靈氣豁然散去,猶如裝水的容器忽然間傾覆,而後聽得一陣細密的破碎聲響起,便見那蟹將渾身甲殼瞬間遍佈裂痕,一點綠意從縫隙中隱現,而後有水草從中生出,轉瞬之間便將那蟹將渾身鑽頂千瘡百孔,好像沉入大海之中時隔多年又被重新撈起的破舊瓦罐,生機全無,成了死屍,三五隻蟹將轉瞬之間,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抹殺,整個過程看起來透著幾分詭異,讓人心中寒意頓生。
赤霞仙子也算見多識廣之輩,看清張潛施展的法術,也是知曉原理。
這些水妖常年生存水中,體內難免有水草籽粒存在,張潛便用木系法術將其催生,直接從內部破壞,使得這幾頭蟹將一身堅硬如精鋼玄鐵的甲殼形同虛設一般,立即斃命,雖然只是最簡單的催生術,但張潛施展出來卻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連赤霞道人也心生佩服,雖然自己斬殺這幾隻蟹將也不費吹灰之力,但需要動用赤霞劍囊,絕不會似他這般輕鬆,果然是修行上百年的人物,鬥法手段靈活多變,稱得上老(女+幹)巨滑,如此一來,利用價值倒是更大了。
張潛這番舉動自然是都是表演,為了搏人信任。
故意驚動河中水妖,讓對方覺得自己境界有限,便不會太過防備,又已乾淨利落的手段斬殺幾隻蟹將,讓對方覺得自己有所價值。
觀赤霞道人神色之變幻,張潛心裡便清楚,此人已經按照自己的套路進入了局中,心頭一絲冷意流轉而過,卻是不為人知曉,而後眉頭一皺,似有難處,說道:“我剛才以神識感應了一番,這‘萬流歸墟大陣’似乎不是一般的宏大,而且與依託水眼龍脈而生,想要破去恐怕有些困難,何況這大陣之中蟄伏著數以萬計的水妖,實力雖弱,但蟻多足以食象,只怕破去水府不是那般容易,有些兇險啊。”他神色之間,略顯畏怯之情,一副瞻前顧後的模樣。
赤霞道人微微一笑,解釋道:“當然不會強攻,我之前擒獲的那兩個魔頭曾經用秘法潛進水府之中,應該知曉大陣的缺陷漏洞所在,待會從其口中逼問出來,勝算便會大增,我看道長施展法術正好剋制這些水妖,不如一會由道長應付這處,水府之中的幾尊妖怪頭領便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且看那兩魔頭肯不肯吐露資訊了。”張潛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下來。
“魔道中人不講道義,重利貪生,為求活命,他們不會不說的。”赤霞道人言語冷淡,提起魔道中人似帶著幾分鄙夷的情緒,一股冷豔高貴的氣質便不知不覺的顯露出來,輕輕拂袖,轉身走回劍陣之旁,揚手一指,懸於二人腦後的赤霞劍氣頓時光華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