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經過再重新講述一遍?”
“我已將此事悉數一切經過、細節上報東嶽帝君府,地祗、道門同氣連枝、休慼與共,這些訊息應該已經轉交兩派手中吧?便如其中所言,隻字不差。”張潛自然不會由他擺佈,這事情本就是編造出來的,雖然各處細節都做的滴水不漏,但言多必失,也不想重新說第二遍,尤其是這玄戒道人口吻不善,他更不會依著他姓子來,否則陷入被動,便處處被動。明澤道人也未多言,神色如一,端起茶杯吹開上面的浮沫,未看張潛一眼,旁人根本無法憑此猜到他的情緒變化。
“你當時既然在場,為何不出手阻止?眼睜睜的看我兩派五名真傳弟子橫遭劫難,殞命於此?”玄明道人從他口中接過話茬,語氣不善,斥問道。
他從頭到尾便未將張潛放在眼裡,僅有的一絲尊重也是為了維護道門大派的形象,否則直接道出心中所想,豈會與他虛與委蛇,玩弄心機,在他看來,這太上道人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而已,即便剿滅岷江水府乃是功德無量之舉,也不能使得他分量增重多少,無法與陽山小洞天這等道門大派相提並論。唯一的一絲顧忌也只是源自於東嶽帝君的態度,似乎與此人關係非淺,不過如今道門勢大,九天採訪使降臨人間,居於三清道宮之中,地祗一脈受倒冷落,影響力大不如前,這一絲顧忌也只是微乎其微而已,只要這太上道人與此事的確有所牽連,哪怕只要有一點點證據,他也不會在乎什麼,寧可錯殺,不肯放過。
“我來此地之時,貴派五名弟子已有三人殞命,僅剩兩人在苦苦支撐,而且水府三妖與魔宗兩位高手並肩聯手,我孤身一人也非對手,如何出手阻止?”
張潛目光平靜,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反問道。
“然後你便眼睜睜的看著我兩派弟子死於非命,待那魔頭離去之後,你再攻入岷江妖府,斬殺三妖?”
玄明道人吐字如雷,咄咄逼人。
“便是這樣。”張潛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你這是隔岸觀火,讓我兩派門下弟子已姓命為代價耗去三妖的力量,最後坐收漁利,用心之歹毒與那魔教妖孽又有何異?”
玄明道人目光瞬間陰寒,直接挑開了雙方之間最後一層遮羞布,大殿之中的氣氛陡然陷入冰點,眾人皆是摒住了呼吸,似乎在等待張潛的回答,唯獨那玄戒道人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小口小口的啜飲茶湯,甚至連目光都懶得抬起來分毫。張潛聞言,僅是流露出了一絲訝異,卻未動怒,也沒有羞惱,只是平平靜靜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依你之言,我便不該出手斬殺三妖了?否則便是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而卻理應讓那三妖繼續猖狂?”
這番話說的波瀾不驚,卻接連質問三次,而且每一個質問都讓人難以單純的作出回答,哽的那玄明道人不吐不快。
而且任誰也聽出他這番話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這太上道人終於扯開溫順隨和的外表,露出了心中的鋒芒。
“妖孽自然該殺,但道長若能早些出手,我兩派弟子至少不會全部殞命。”玄明道人氣的臉色鐵青,狠狠震袖。
“若在那兩名魔頭尚未離去之時我便動手,而今不但你門中兩名弟子不會的得救,連貧道也要搭進姓命,我與貴派非親非故,為何要與你門下弟子陪葬?”
張潛輕言細語的說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那兩派眾人恨的牙癢,卻對其無可奈何。
“貪生怕死之輩!天下道門同宗同源,一人有難,人人都有出手相助之義務!”玄明道人出言駁斥,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鄙夷。
“滑天下之大稽。”張潛毫不相讓,也不給人留絲毫顏面,直接嗤笑道:“換做是你,你便會罔顧姓命,出手相救?”
玄明道人頓時語塞,不知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