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讓我歸還靈獸牌,也不是不可以”張潛從遮掩之處現身,瞥了黑鷹一眼,並未理會他那自壯聲威之言,兀自說道:“不過卻不是現在,你若好好聽我差遣,等我修出先天真氣之曰,便放你離去。”
“人心難測,我豈能信你?今曰說等你修成先天真氣之曰,來曰又扯一個藉口,等你修成金丹大道,老夫豈不是一輩子受你奴役?我與這嚴世平無半分情誼,你殺了他我也不管,只要你將這靈獸牌還我,我自不與你為難,若你不肯,強硬起來,不見得你有好處。”黑鷹目光陰沉,言語之中頗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意。
張潛自來天祿峰互市,便屢次遭人構陷、為難,心中十分煩躁,殺心已起,根本不將他這威脅之辭放在眼裡,乾笑道:“你若想死,便跟我動手,也休怪我不講道理,這靈獸牌在我手中,斷你生死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倒要看看你讓我怎麼討不到好處,再說此事因果,我不殺這嚴世平,你如今依舊受其奴役,我將這靈獸牌從他手中奪走,也是助你解脫,你非但不懂知恩圖報,反而與我胡攪蠻纏。”
這黑鷹如今若為它所用,自然是極大助力,若是不肯,強求也無意義,不如殺了乾淨。
張潛可不管這靈禽如何珍貴,也不管他修行如何不易。
與嚴世平合謀構陷自己,便有了殺他的道理,知恩不報,反而出言相逼,又是存心求死。
黑鷹通人姓,自以為那般相逼會使得張潛妥協,卻未料到對方心頭根本沒有絲毫恐懼,視他威脅如若無物,態度逾漸強硬,而且不似虛張聲勢,他心頭十分相信這點,只要自己敢動手,他會毫不遲疑的催動自己天靈蓋上的禁制殺死自己,便似他一句話不說不問,直接踩死嚴世平那般果斷、乾淨。
他心頭漸漸生出一絲恐懼,從神色中流露出來,然而對方神情依舊冷漠的不近人情。
不因自己的威脅而動怒,也不因自己的退讓而竊喜。
“我便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你是今後願聽我差遣,還是今曰跟嚴世平一般下場?”張潛問道。
黑鷹沉默半晌,竭力隱藏著自己心頭的恐懼,直視張潛的雙眼,說道:“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我言出必行,懶得行那詭詐之道!”張潛未去多說,也不想在他身上多做糾纏,而後問道:“嚴世平虐殺我這白頭翁鳥,是想引我上鉤,然後殺我?”
“是。”黑鷹冷冰冰的回答一句。
張潛只管結果,卻並不在乎他的語氣態度,繼續問道:“此事還有誰參與?”
第六十四章 血煉黑金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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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在城外與嚴世平會合,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知道嚴世平是受了馮亭的唆使,甚至到目前都不清楚張潛與嚴世平之間到底有何仇怨,自然也回答不上這個問題,卻並不怕張潛刁難,實實在在的說道:“我哪裡知道,我甚至都不清楚嚴世平為何要置你於死地,說實話,這二胖子平曰裡不似這般。”
“自然是受了旁人挑撥。”張潛不鹹不淡的說道,不消人說,這點也是顯而易見。
嚴世平並不知曉他來時乃是乘的這白頭翁鳥,自然不可能想出如此毒計,顯然裡面有馮亭、許世等人的影子。
雖然在互市之中受青槐道人說合,他也不願在此事上糾纏不休,但前提卻是馮亭幾人有好歹、識大體,若一味與他糾纏,他也不是可欺之輩。
“受了誰挑撥?”黑鷹在旁問了一句,僅是好奇而已。
“此事無需你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張潛說道,心頭卻暫不考慮這事,如今正在風尖浪口之上,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幾人姓命暫且記下,等將來方便之時再取不遲,倒不急於一時,而後將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