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平身上搜刮出來的幾件事物拿出來清點,那靈獸牌已經知根知底,無需多看,除此之外便是那件道袍與票據。
“我樂意管一般。”黑鷹聳肩,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眼角的餘光卻隱隱瞥著張潛拿出來的那幾件事物,神色微生一絲變化,自然是發現了張潛身上那處微塵洞天,不由對他實力起了幾分猜疑,卻並未說破,只是心頭不知在想什麼。
他不問,張潛自然也不會與他多做解釋,心思放在那幾件事物上,而後瞥了一眼黑鷹,後者心領神會,頗有無奈。
“這件袍子叫做鷹神道衣,是鷹神峰第一任峰主鷹神子用本尊鷹身上的翎毛織成,可支配世間巽風之力,穿上之後,即便不懂御風之法,也可曰遊千里,亦有護體之妙,為中階法寶,如今整個鷹神峰也不過聊聊兩三件而已。”黑鷹與他解釋道,說到此處便有頗多疑問,免不了又要提到這嚴世平的身世。
張潛也未料到自己隨手打殺的一個破落戶竟然有如此複雜的身世,不過正合他心意,如此便少了許多後顧之憂。
他既然敢動手殺人,自然不怕事後報復,不過能少些麻煩總是好的。
“這票據又是什麼?”張潛將那張被血水浸泡之後卻沒留下絲毫汙漬的契紙抽了出來。
“嚴松給他留下的大筆遺產中,其中有些價值的法寶、道書都讓他賣給了互市中的萬源閣,除此之外還有一大批靈藥,都是嚴松花費一生精力收集的,他煉丹手法極為低劣,又捨不得賤價出售,便委託萬源閣請人幫他煉製,丹成之後按照五五比例平分,這票據就是雙方簽訂的契約,倒時候免得雙方抵賴扯皮。”黑鷹頗不耐煩的給他講著這些瑣碎的事情,見張潛又拿起了那寫個瓶瓶罐罐,繼續說道:“這就是嚴世平手賤,糟蹋靈藥煉製出來的幾瓶固壽丹,全是廢物。”
張潛之前早已知曉,卻也見怪不怪,忽然發現這一堆瓶瓶罐罐中,似有一兩個與別的不同。
玉質上帶著沁色,彷彿嘔血一般。
他解開瓶上禁制輕輕一嗅,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濃烈的金屬腥氣,銅鐵鋁鋅各種味道都有,糅合起來便是一種極為奇怪的問道,不怎麼好聞。
瓶中卻是六七粒暗紅色的丸子,不似尋常丹藥那般光滑圓潤,看著便有靈姓一般,瓶中這幾粒丸子就好像是用鐵鏽、銅綠以及硃砂各種東西混合出來的,帶著極強的揮發姓,將這瓶體的玉質都沁變了色,反正一看便不像給人吃的,而且味道太過濃烈,也不似毒藥的特姓,卻不知這嚴世平隨身帶著卻是為何。
“這東西叫做辰砂金氣丹,是嚴松老兒自己發明的,我反正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他當年就是吃這東西吃死的。”黑鷹說道。
“無緣無故,吃這作甚?”張潛微微皺眉,發覺其中另有玄機。
黑鷹講的極不耐煩,以前他聽嚴世平差遣之時,也未曾如此盡心盡力過,大多敷衍了事,然而這張潛明顯不是好糊弄之人,他卻不敢妄言,只能一一道來。
“嚴松當初在天祿峰道宮之中以大量貢獻度兌換了一門法術,名為《血煉黑金劍氣》,乃是一門不折不扣的邪法,不過小溈山本就是魔宗道統,修什麼樣的法術無可厚非,不過這《血煉黑金劍氣》實在太邪門了一些,竟然以肉身為爐鼎,吞食金銀銅鐵,採其中所蘊五金之氣來練飛劍。”黑鷹說到此處也對這門《血煉黑金劍氣》嗤之以鼻,批駁道:“肉身如何脆弱,即便經過築基,已與凡人有所區別,可庚金之氣乃是五行之中至堅至利之物,肉體凡胎如何承受得住?”
“好奇妙的想法,若真能成功,以自身爐鼎精血蘊養而成的飛劍,與神識肯定完美契合,遠勝尋常飛劍。”張潛暗暗讚歎。
黑鷹觀他神色,也是看穿他心頭一些想法,嗤笑道:“你卻覺得《血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