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水鎮與崗查倒是差不多的規模,整個小鎮不過兩百多的人口,家家戶戶都是互相熟識。黃羽翔按著浪風的話,找到了這鎮中唯一的一家客棧——悅來客棧,卻是一間只有七八間平房的小客棧。
黃、單兩人的相貌自是引起了一番鬨動,引得眾人競相觀看。兩人趕緊投店住下,竟是連大門也不敢邁出去一步。到得第二日,整個熱水鎮都知道悅來客棧住著一位美麗動人的姑娘,鎮中單身的小夥都跑到客棧後面,在單鈺瑩所住房間的窗戶口大聲唱起了情歌。
兩人雖覺詫異,但也為這些人的率意直性所動,便走出門,宣佈兩人是未婚夫妻,這才消了這些小夥子的熱情。
又等了兩日,仍是不見浪風的蹤影。單鈺瑩不耐煩起來,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浪師兄真是個大渾蛋,敢讓我等這麼久,我可非要好好罵他一頓!”
黃羽翔先為浪風可憐了一會,隨即笑道:“若不是浪兄晚到了幾天,你哪有機會在這裡到處閒逛!這裡雖不若中原繁華,但也別有一番情趣!”
兩人從外間爬山回來,單鈺瑩勾著黃羽翔的手,顯出十分親密的樣子。關外之人遠較關內之人豪放,男女之間只要情投意合,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比較親膩的動作,也是無人會驚奇。
單鈺瑩開始看到兩個男女如此親密的時候,還著實吃驚了一陣,一雙杏眼瞪得老大。到得後來又見識了幾對,才釋了心懷。她頗為大膽,也學著旁的姑娘勾著黃羽翔的手,雖是一陣臉紅,但過了一陣,卻也習慣了。
“是啊,”單鈺瑩白玉般的臉上閃著動人的紅暈,“小賊,我們別管江湖上的事了,只要真真的病治好了,我們便找一處山明水淨的地方住下來,好不好?”
“我是好啊,就怕你這個丫頭耐不住!你看,才讓你等了三天,你便每天都在我耳邊唉聲長嘆,甭說要住一輩子了!”黃羽翔知道她的脾性,料定她必不肯安安份份地過日子。
“你敢說我是小丫頭!”她猛然記起初遇黃羽翔的時候,也被他稱為小丫頭,更被他佔去了好多便宜,芳心的陷落,也是始於那時,一時之間,前仇新恨,便在一起爆發開來。
盡顯野蠻刁橫的本性,猛地甩脫黃羽翔的大手,白淨的纖手已是捏住了黃羽翔的耳朵,道:“你這個死小賊,居然敢罵我小丫頭,哼哼,今天不讓你嚐嚐我這個‘小丫頭’的厲害,我就不姓單!”
黃羽翔忙道:“瑩兒,快快住手,有好多人看著呢!”
路上的行人都對兩人投下善意的微笑,好多年青人都是一副好笑的表情,顯是對單鈺瑩這個刁橫女子頗是敬佩。古時男子是女人的全部,單鈺瑩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懲責自己的未婚夫婿,自是表明將他吃得死死的。
“若是讓這個丫頭繼續下去,以後難免夫綱盡失……不行,不能再縱容她下去了!”黃羽翔心中想定,正待還手,卻聽一個清朗的聲音猛地傳了過來。
“黃兄,賢伉儷好生恩愛啊!哈哈哈!”
正是浪風!
黃羽翔尷尬無比,好在單鈺瑩聽到浪風的聲音,也收回了手,道:“浪師兄,你到了嗎?”
浪風踩著悠閒的步子,慢慢地客棧中走了出來,道:“剛剛到,問過掌櫃,才知道黃兄與單師妹正好出去了,誰知……”他微微一笑,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曖昧。
“浪兄,口下留情!”黃羽翔討饒道,“大不了我就不跟你計較晚到之罪!”
“不行,我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單鈺瑩卻是不依不饒,“敢讓本小姐等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浪師兄,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重新去投胎!”
“你若是敢打他的話,我先饒不了你!”嬌滴滴的聲音之中,一個紫衣少女慢慢從客棧中走了出來,姣好的身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