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投下了一道美麗的影子。
“我是不是頭暈眼花耳朵出問題了!”黃羽翔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道,“難道剛才的聲音真得是從她的口裡發出的嗎?”
“黃羽翔,你是什麼意思?”紫衣女子雙手插腰,論潑辣與單鈺瑩差相比擬,正是梅家的大小姐傲天玉鳳梅若雪梅姑娘是也。
“表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單鈺瑩看了看浪風,又看了看梅若雪,突然道,“莫非你們兩個……”
梅若雪先是臉色一紅,隨即便走到浪風身邊,依在他的肩膀之上,道:“我們已在私底下結為夫婦了!”
黃羽翔又是吃驚,又是好笑,向浪風一揖,道“恭喜兩位、賀喜兩位!浪兄,我原本看你一臉老實的模樣,想不到竟還有這麼一手,真是讓人大驚一驚!唉,浪兄果然大能大力,竟能將‘傲天玉鳳’化為嬌滴滴的小嬌妻,小弟看來也得向你取取經了!你看,我家這個刁橫丫頭……唉呀!”話還沒有說完,便已被單鈺瑩重重地一把捏在腰間。
擰著眉望向梅若雪,只見她清冷的臉上隱隱閃著一層動人心魄的豔光,正是初為人妻時的景兆。他心中對梅家的女子大為歎服,想道:“瑩兒與梅姑娘的性格好生相似,都是一般潑辣,一般的膽大,敢愛敢恨,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她們的父親啊!難道都是梅家女子的特性!”
這下子倒是被他蒙對了,梅家的開門祖師正是一個女子,以不世的武功,無比的智慧,開展了梅家光輝的一頁。她至死未婚,將家業全部傳給了她的弟弟。百年以來,梅家陸陸續續出了好幾個傑出的女性,終將梅家推到了四大世家的位置。只是古代女子不受重視,梅家卻也只能在四大世家中忝為末座。
想來單鈺瑩練武的天資,當是從母親的血統中繼承過來的。
浪風苦笑一下,道:“我是迫不得已的,我……”
梅若雪纖手伸出,已是捏住了他的鼻子,道:“風郎,你難道想要反悔不成嗎?”
浪風忙搖了搖頭,翁翁地聲音立刻響了起來:“若雪,怎麼會呢?能娶到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可是從他的臉色來看,當是一生中最大的悲慘才是。
黃羽翔顧不得腰間也被另一個刁橫女子捏著,猛得放聲大笑起來,惹得周圍諸人都是向他們看來。
四人都是英俊美麗,眾人看著這兩對璧人,都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單、梅兩女雖是潑辣膽大,但畢竟還是女子,被如許多的人盯著,都是不好意思來,各自拉著心上人進到客棧,總算讓這兩個大男人挽回了幾分薄面。
兩女進到房中說些私房話,兩個大男人便在大堂之中坐定,點了一盤切羊肉,要了一壺酒,慢慢地飲斟起來。
“浪兄,”黃羽翔實是想不通為何浪風這個彷彿一陣輕風般的男子會被梅若雪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給綁住了,“你是怎麼會與梅小姐結為夫婦的,是不是你霸王硬上弓啊?”他以己度人,自是說不出什麼好話。
浪風抬頭看了他一眼,稍微猶豫了一下,道:“其實霸王硬上弓的,應該是她才對!”
“啊,浪兄!你的魅力未免也太大了些吧,怎麼看梅姑娘都不像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若是換作了是我,說不定才有這種危險!”黃羽翔的臉皮之厚如此愧稱天下第二的話,那便無人可以排一了。
“黃兄,實話說給你聽吧,免得你胡亂猜測!”浪風略一回想,道,“七天前,我與梅姑娘趕到川中,夜裡投宿在一家客棧。誰知晚上竟有一個採花賊欲圖對梅姑娘無禮,正好被我撞見,方將他趕走。可是梅姑娘中了他的媚藥,只有……”他的臉色泛紅起來,手上比了幾個動作,道,“我只好……那個……”
他又比了幾個動作,黃羽翔終是忍耐不住,“哇”地一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