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想起了在海參崴俄軍司令部裡的情形,沈晚晴面上一紅,扭過頭去不看林遠,而是把食盒放到了桌上,笑道:“吃飯吧,一會兒該涼了。”
翠雪並不知道林遠和沈晚晴認識,於是笑道:“林帥,她叫沈晚晴……”
沈晚晴連忙說道:“不用說了,我們早就認識,好了,你快點吃飯吧,吃過了飯好好休息。”
翠雪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哦”了一聲,然後一聲不響地吃飯,沈晚晴和林遠走到外面,林遠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沈晚晴笑道:“我來醫院取幾樣藥,正好看見了她,我看她獨自一個人蠻可憐的,就留下來照顧她。”
沈晚晴不等林遠說話,就搶先笑道:“你好狠心啊,竟然讓她去執行那麼危險的計劃。”
林遠面上露出一陣愧疚,說道:“是啊,現在回想起來,我也覺得過意不去。”沈晚晴一笑,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鋁業公司的事情吧。”
林遠連忙問道:“你也聽說這件事情了?”
沈晚晴點點頭,說道:“當然了,張華還邀請我了呢,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林遠突然心中一動,說道:“遇見你可好了,常言道:預知心腹事,須聽背後言,這樣,到了那天的時候你幫我改扮一下,我要混進賓客之中,聽聽眾人對這個鋁廠有什麼看法。”
等到了剪綵典禮那天,沈晚晴便給林遠喬裝改扮了一番,林遠照照鏡子,發現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這才放心地帶著沈晚晴,一起來到雲香樓,剛要上樓,邊上便有夥計走上來笑道:“女客這邊請。”
林遠知道這樣的場合不允許女性參與,只好一個人上了二樓,這才發現張華把雲香樓整個二樓都給包了下來,裡面坐滿了賓客,此時張華還沒有到,眾人便在桌邊,磕著盤子裡的瓜子聊天。
林遠首先說道:“在下雖然是初來乍到,可是也知道這個雲香樓是奉天城中數一數二的大館子,這個張華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然能把整個二層都給包下來。”
一個賓客驚訝地說道:“這個張華是什麼人你竟然能不知道!他可是林遠的親信!”
林遠聽見這話就吃了一驚,心想:“他們怎麼知道我和張華的關係。”於是林遠問道:“你怎麼知道張華是林遠的親信?”
那個賓客笑道:“你看看那個張華的發家歷程,不到一年時間,把京城大大小小几十家作坊都聯合到一起去了,這後面沒有官面的支援,怎麼能做的到?咱們大清國,有這份實力的官爺,也就只有那位東三省總督——林遠了!”
不料邊上一個賓客狠狠地說道:“我看這個張華不是什麼好人!怎麼會和林帥扯上關係?”林遠連忙問道:“這位爺,您這話是怎麼說的?”
那個賓客說道:“你也不想想,這次張華弄出來的這個鋁業公司是個什麼東西!它不就是英國佬的傀儡嗎?把咱們中國大好的東西賣給英國人,他能是個好東西!”
沒等林遠說話,邊上又有一個賓客插嘴了,說道:“我說劉爺,你也不用生氣,這個礦啊,英國人是一點都拿不出去!”
540 無人敢搬
林遠聽見這話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我的計劃就是讓英國人一丁點鋁都拿不到,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我的計劃除了對劉金秋等幾個專家說過,其他人都不知道啊!這個人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商人,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林遠剛要細問,只見大廳門簾一挑,張華從門外走了進來,眾人紛紛站起身來,衝著張華抱拳拱手,那人也轉過頭去看張華,不再看林遠了,林遠剛想要把叫過來說話,只聽張華在臺上說道:“諸位朋友請安靜,聽在下一言。”
周圍一片安靜,林遠也不好找那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