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在臺上把話說完,然後一舉酒杯,笑道:“開宴!”
話音剛落,夥計走馬燈一般走進屋來,把山珍海味流水一般放在桌子上,眾人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林遠剛要找那個人說話,卻被人在身後一拍,林遠一回頭,只見身後那人笑道:“這位爺您看著面生啊,不知道您在何處發財啊?”
林遠只能笑著回答,等這個人問完了,又有下一個來問,如此三四個人之後,那個人已經混進人群,消失不見,林遠心想:“要是晚晴在就好了,她能幫自己盯住那個人,可是她已經被帶到樓下的屋子去了。”
林遠又在人群中廝混了一陣,始終沒有找到那個人,心中不由得奇怪,於是轉身從屋子裡面出來,剛到樓下就見到沈晚晴正坐在大廳裡,一個人把一個茶碗放在桌子上,無聊地轉著,林遠來到近前,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沈晚晴無奈地說道:“我在裡面都被人家鄙視了,不出來怎麼辦!”
林遠笑著問道:“被人鄙視?你在裡面做什麼了?”
沈晚晴說道:“裡面的人都是貴婦,談的事情不是這個金好看,就是那個玉漂亮,我一句話都插不上,哪還好意思在裡面待著啊!”
林遠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那裡有專門講珠寶玉石的書,你可以看看。”
沈晚晴心想:“她們都有人給送這個金那個玉的,你怎麼什麼都不送給我,我說這些話就是在暗示你呢,可是你好像一點都沒有聽出來。”這樣細膩的心思沈晚晴也不好意思說出口,於是笑了兩聲遮掩了過去。
林遠看到她轉憂為喜,把話鋒一轉,說道:“我剛剛在樓上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
沈晚晴問道:“奇怪?有什麼奇怪的?”
林遠說道:“他說英國人根本不可能拿走一丁點鋁,你說怪不怪?難道他知道了我的計劃嗎?等我想要再問的時候,他卻已經不見蹤跡了!”
沈晚晴搖頭說道:“不可能,你的計劃已經超過了這個時代,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看他說那句話,不過是想譁眾取寵,惹大家的注意,等把你們的興趣挑起來他就逃走了,所以你才找不到他。”
林遠點點頭,說道:“希望如此吧。”
等到了第二天,就是張華帶人去張家村勸村民搬遷的日子,林遠則在總督衙門裡等候著訊息,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張華便回來了,一進門就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嘆氣。
林遠連忙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張華說道:“你說怪不怪?我們的人今天走訪了一百多戶村民,沒有一戶願意搬遷的。”
林遠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安土重遷是中國人的傳統,這些傳統和習俗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我們得慢慢來。”
張華無奈地說道:“什麼安土重遷啊!我今天找的那些人都是佃戶,他們根本就沒有土地,都是租人家地主的地種,這裡有什麼可留戀的啊!”
林遠說道:“那可真是奇怪了,佃戶都是自己沒有土地的人,他們如果搬遷到我們指定的地方去,我們還會發給他們土地,土地是他們最想要的東西了,他們怎麼能不搬呢?”
張華說道:“就是啊,今天我們的人磨破了嘴,跑斷了腿,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想要搬遷的,有一戶人家是個年輕後生,和我們的人聊了幾句,話不投機,掄起扁擔就打,要不是我們的人跑得快,一頓胖揍是逃不掉了!”
林遠想了想,說道:“你先不要著急,明天我親自去瞧瞧。”林遠找來沈晚晴把事情的原委一說,沈晚晴也覺得蹊蹺,兩人於是便打扮一番,換上普通人的衣服,來到張家村,找那些村民問個究竟。
東北的三月,凍人不凍水,路上的冰雪已經開始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