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忍痛建議大家放棄了。
四人最終找了家看起來寬敞、衛生的店面,點了幾道清淡的菜式來填飽肚子。陳西澤吃得不盡興,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強烈要求等到回北京了一定要顧惟野請吃頓豪華的作為補償。
顧惟野微笑著愉快地答應下來,又說:“我和岑曉在一起,是該請客吃飯,也好讓朋友們都分享到我們的喜悅。”
他說話時,適時地握住她的手,動作熟練而親密。岑曉側過眼眸,有些臉紅的同顧惟野相視一笑。
畢竟是每天都要打上一通電話的那個人,回來的途中,他們說了很多話。用聲音活在她印象裡的顧惟野,一點點的和真實的顧惟野契合在一起,他對她而言,已不再像下午在魔鬼城見面時那般陌生。
陳西澤連聲說好啊好啊,然後笑眯眯地看了他們一眼,刻意說道:“那到時候一定也會請海蕊姐的吧?”
“上個月她還有傳照片給我。她還在國外進行那個獨立採訪專案,一時半會兒還是回不來。”顧惟野落落大方,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然。
陳西澤狀似不經意的哦了聲,其實卻有意無意地在看岑曉反應,就等她開口問一句“海蕊是誰啊”,他就會馬上緊跟著說出下一句:就是你現男友青梅竹馬、曖昧了好多年的一個女人呀。
可岑曉不知是沒聽出來他的弦外之音,還是根本不在意,表情和之前沒有差別,也根本沒有問出任何問題。
四人走到停車的便道旁,陳西澤等待著岑曉迴歸他和宋謙的大部隊,誰知顧惟野始終牽著她的手沒放開。
“今天岑曉去我那兒住,你們開車回去注意小心。”然後很是順理成章地領著人走到副駕門口,開啟車門,把岑曉讓進去,自己才從另一側進入車內。
直到岑曉和顧惟野的車揚長而去,宋謙才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一直杵在原地的陳西澤肩膀,“西澤,你今天的反應真是有夠……”他想了半天都找不出合適的形容,最後只好依照不會轉彎的西方思維,直截了當地問:“Do you like Cen Xiao?”
“這個問題我保留答案。”他語氣又生硬又糟糕。
宋謙聽得一愣,等他反映過來的時候,陳西澤已經在催他趕緊上車。
——
車內空間有點悶,岑曉把車窗落下來,扭過頭對著窗外路過的忽明忽暗的夜景發呆。
這時候,顧惟野變戲法似的,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盤CD,用手肘輕輕碰了下她的胳膊,把CD遞過去, “放來聽聽。”
她說好,藉著車內寥落稀薄的光去看CD封面,想知道是誰唱的歌曲,可對著花花綠綠的封面,費了半天力氣都找不到答案。
“別費心了。車是租來的,CD屬於原車主。應是混合了一些流行歌曲拼盤盜版。”他小心看後視鏡,轉動方向盤將車駛入一條安靜街道,“快到我住的地方。一首歌的時間,我們來碰碰運氣。”
她覺得有趣,從善如流得把CD放進去。
是一支沒有聽過的鋼琴曲。曲調短促有力,不是悠揚婉轉的型別,而是一首情感起伏明顯而激盪的樂曲。她疲憊的情緒一下子被帶得精神了很多,想到接下來將要和他共處一室,心思變得忐忑不安。
到了房間,他用房卡開啟房間,拉開門,讓岑曉先進去。
岑曉看到他簡單的行李,那是一個黑色的行禮箱,此刻正安安靜靜立在房間的入口住。
她想到他應是連夜趕來,連休息都沒有顧上就開車去找他們,心裡特別感動跟心疼。
“你昨天特意問我們租車的車牌號,為的就是今天在路上等我們?”
他點下頜,“這是一方面。你們出門在外,我怕有什麼事,萬一聯絡不到你,知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