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唔唔幾聲,顯然是餓極了,大概關了兩天就餓了兩天,所有的人都這麼忙,沒準等她餓死,都沒有人會想起她來,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鬟。
“你地傷,疼不疼?”那時候,我聽人稟告趙,她被打得暈過去了。
“還,還好,這屋裡有很多稻草,鋪好了睡在上頭不是很痛。”
“這是傷藥,你自己塗一塗,先湊合在裡面度日,等有機會地話,王爺會放你出來的,也不是犯了多大地罪。”關幾天,給她個教訓也就是了,菊兒以前不是說過,她並非第一次挨板子,所以,不會太難熬過。
“姑娘,你對我真好。”她的聲音慢慢梗咽起來,一邊抽抽搭搭的,一邊繼續塞吃的。
我等她都吃完,咽好,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絲毫沒有猶疑地問道:“菊兒,你知道鶯歌夫人與秦天將軍以前便有私情的,是不是。”
那個裝著糖水的瓶子砸在地上,一地碎片。
良久。
才有一個字的回答:“是。”
十分肯定。
“你能告訴我,是多久以前嗎。”
“姑娘問這個為何,夫人她已經不在了。”
“正因為她不在了,我更想了解清楚,在我未曾入府之前,發生了些什麼。”除了菊兒,我再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告訴我真實的答案。
“姑娘,你容我想一想,肯定時間不短了,但是親家老爺來得次數並不多,到底是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裡頭髮出咚咚咚的聲響,大概是她用力在想,拿自己腦袋在撞牆,“我想起來了,是王妃去世的頭七。”
“你,你確定?”我緊張地全身發顫。
“是的,姑娘,我能肯定。”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61:人不可貌相
菊兒原來的名字是蝶兒,在蝶舞出現在王府之前,她是王妃房裡屋外吃閒飯的那一個,猶如有錢人在路邊隨意撿到的小貓小狗一般,撿回來也不用自己養著,隨手往哪個角落一扔,照樣能自己長大。
王妃在的時候,大家看在主人的面上很少有為難她的,打狗還要看主人,蝶兒的名字還是王妃給起的,她的額頭幾乎被烙上主人的刻印,一生都不能抹去,她的年紀尚稚嫩,也做不了什麼事情,由得她看看花草,傳傳話,簡單到不行,有時候,大家都會忘記府裡頭還有這樣一個孩子。
直到那一天,菊兒照例給小院前的幾棵芍藥修剪除草,院子裡頭傳出淒厲的哭聲,再一時,清平王爺過來,她還呆呆地不曉得躲避,被個管事的重重一巴掌抽在臉上,她吃痛地爬到旁邊,到晚上見到白幡掛起,平時眼熟的幾個丫鬟都穿起麻衣戴孝,她才明白,是王妃病逝了。
我邊疾步向回走,邊回放著菊兒的話,王妃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突然就病逝,不過王爺都這麼說,作為下人,難道還能提出異議,再後來王妃孃家人得到訊息也過來察看,大概也是不敢相信,好端端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親家老爺是本朝的威武大將軍,王妃的屍體,他親自驗看以後,封棺入土,應該是沒有異狀的。如果,菊兒沒有看見後來的那一幕,我也不會想到這麼多。
她說。姑娘,我確實是看到了,在王府這許多年,雖然我有點遲鈍,有點呆。不過那兩個人在房中做什麼。我如何會看錯,我們家王爺本不是個喜歡避嫌的人。有時候在王妃屋中,兩個人也會親熱。我進去送花時,隔著房門聽到些,甚至有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連房門都沒有關。王爺明明看到有人走來走去,反而興致更好了。
秦將軍是王爺地親家老爺,是王妃的祖父,他怎麼能在孫女大喪之期做出這等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離開時,菊兒還捨不得我走,又明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