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走:“姑娘,還記得來。不要把菊兒給忘記在這裡。”
我將手指頭從縫隙裡探進去。與她的手指勾一勾:“等王爺心情好的時候,我會替你求情。”
她趴在縫隙中看著我離開。我都不敢回頭,怕自己會不忍心,結果還沒有到門口,已經有人上來拉我:“姑娘啊,你去了哪裡,王爺見你不在發很大的脾氣。”
趙,他又來做什麼。
我踏進院門,趙正坐在當中,劈頭怒喝倒:“你去了哪裡,一個一個問下來,居然沒有人知道,你到是能耐越來越長了。”
拉我進來地婦人,討好地將我往前推推,半掩在我後面,壓著聲音道:“姑娘,你快點給王爺解釋,不然我們一眾人都沒好果子吃。”看趙地表情,要是我說,我是到柴房去偷看了菊兒,他怕是能將在場的人全部拖出去打板子。
“你說啊,到底去哪裡了。”趙見我默不作聲地,火氣更盛。
“好姑娘,你倒是開口哪。“那婦人急得不行。
“王爺,我想蝶舞姑娘是不忍哭出來,大家看了傷心,也不想王爺見到她落淚,想到鶯歌夫人紅顏薄命而難受,因此偷偷溜出去一個人哭了一場,王爺看看,蝶舞姑娘地眼圈都是紅紅的。”替我解圍地人,竟然是巧兒,平時話不多的丫鬟,偶爾出次頭,倒是句句在理。
趙也想不出我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只是過來沒見到我,一時火氣,巧兒的幾句話是個現成的臺階,他自然放下架子,收起盛怒,輕聲道:“果真如她所言嗎?”
他地臺階,也是我的臺階。
我沉默一會兒,才點頭,更顯得像真的一樣。
趙招我走到他身邊,坐下來,湊近看我的鼻眼,是不是如同巧兒所言是才哭過,我在柴房處,見到菊兒的樣子,心裡頭不好受,又強行壓制著,所以眼圈鼻尖都是紅的,他相信了:“她們說你只得呆坐,也不哭出來,顯見是傷心過了頭,想哭倒是不容易了,能哭出來也是好的,免得傷到自己身子。”
兩個人坐得很近,一干人等見已經沒有她們的事,又自覺回到位置上,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免得被王爺又找個藉口罵幾句,自己討不痛快,我看著趙貌似溫柔地嘴臉,花鶯歌地描述真是對的,你們兩個都是極好地演員,有時候連自己都會忘記,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一個人要騙過別人容易,要騙過自己才難。
我低著頭,絞著自己的衣角,絞緊放開,又繼續絞。
“你是想問我,怎麼還不給鶯歌一個交代,是不是,明明殺人兇手已經抓住,人證物證俱在,為何要任由那殺人兇手逍遙法外。”趙見四下只得我與阿北兩個人,很輕嘆一口氣道,“蝶舞,我也有我的難處。那人無論怎麼說,都是我的王妃的祖父,論輩分他是我的長輩,況且他此次殺人,有情有理,也屬情有可原,要責怪的話,鶯歌自己也有責任,我不忍心秦將軍的一世功名毀於一旦。”
一邊是親家長輩,一邊是愛妻寵妾。
好人都是他在做。
“我要想個兩全之策,讓秦將軍可以免予此劫,又能給你姐姐一個交代。”趙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溫柔地繼續說道,“蝶舞,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這麼聰明,明白該怎麼做才好。”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62:挽回的可能
由始至終,他提到的都是殺人兇手,對於秦將軍怎麼會睡在花鶯歌房中,共度良宵,直至天明才出得此事,兩個人的不正當關係,花鶯歌死時的曖昧場景,都隻字不提,他不提也就不會有其他人提,
我起身,走到安置花鶯歌屍身的榻前,垂眼看著她,天氣炎熱,屍體放了兩日,縱然每天有人替她擦拭補妝,那面容也已經腫脹起來,最好的茉莉粉也貼合不住面板,像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