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冤無仇,最起初抓來可能不過是當個折磨的玩物,再後來下殺手,是為了給我們一個警告,如果我們再循著這條路追查下去,這也是我們的下場。”
“問題是我們這會兒手上好些線,他想要阻攔的是哪一條。”我疑惑地問,“是小莫從都城帶過來的那條,是飯鋪老闆賺黑心錢並且與內宮有關,再或者是一次又一次出現的奇異香氣。”
或者,或者。
三個人一時都不再做聲,線頭太多太多,我們該順著哪條尋覓下去,才能得到真相。
捕紅 第四卷 66:江洋大盜(第四卷完)
此時,有人在外頭乓乓乓拍院門。
“難道是爹爹回來了。”自從聽過許箬荇道明的真相,我對洪頎長更多了幾分親切,原來他真的是我爹,難怪我對他沒有半點的陌生感,是血緣的關係將失散多年的人緊緊聯絡在一起,我不能認出已經長大成人的許箬荇,卻能記得洪頎長留在記憶中的映像。
“姨丈好像說要離開兩天辦事,沒有這麼快回來的。”許箬荇搖下頭,將想要起身的我,按下在椅子裡,“我去開門。”
怎麼又把我當成重點保護動物了,莫孤煙更好,直接走到我跟前,將我的視線都給擋得一乾二淨。
“洪捕頭,洪捕頭在家嗎。”這院門遲早要被拍散,每個來家的人都用門板解氣似的,聽見沒有,人家是來找我的,聲音我都聽出來,又是劉喜,反正他是自來熟,跑腿傳話的都是他來,“洪捕頭。”
許箬荇將院門一開,冷冷的氣場,劉喜收勢不及,手心險些拍在他臉上,揉著鼻頭笑道:“許仵作,你也在啊。”許箬荇讓開身,給他看看,我們不是孤男寡女兩個在家裡頭,免得這小子舌頭長,明天起給我們傳個八卦新聞什麼的,他只得繼續賠笑道,“原來莫大人也在這裡。”
“劉喜,什麼事情?”一左一右兩個門神,我只得使出一招分花拂柳,將他們往旁邊撥動些,“看你急得一頭一臉的汗,還不快說。”
“是,是司馬捕快醒了,他說要見你。”劉喜只看到人影在他面前刷刷刷而過,小院子裡頭,清冷冷地就剩下他一個人了,“洪捕頭,許仵作。莫大人,你們怎麼連門都不關,就把小人給留下來了,你們等等我撒。”
如果說,現在案情最關鍵的人物,非司馬塗莫屬。我們只團團繞繞地分析著,卻將這一茬給草草忘記了,但願他給出的答案能使得案情柳暗花明又一村。
還是在縣衙的隔房中,司馬塗坐在榻邊,雙眼無神,焦距中一直反覆在看著自己的雙手,像是裡面看著看著能開出一朵花來,我在門板上輕叩兩聲,他遲鈍地揚起脖子。啞聲道:“洪捕頭,你來了。”
“是,司馬大哥。你好些了沒有。”我輕輕柔柔地說著話,他受的刺激頗大,暫時還是聽他主動說話比較好。
“我聽劉喜說。那個孩子已經死了。”他臉上沒有半絲地悲哀。像是在他昏迷時早就預料到這般地結局。他比我們知道地更早更早。“那人怎麼會放過他。從來就是老弱婦孺都不曾放過。出了名地心狠手辣。”
“司馬大哥。你在說誰。”我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
“我在說一個死人。一個在十二年前就該千刀萬剮地死人。“司馬塗咬著牙。閉起眼。彷彿能看到當時地血腥場面。事隔這麼久依然顏色豔麗刺骨。叫人無法遺忘。
故事那樣簡單。當年地江洋大盜在層層圍捕下。現了蹤跡。抓了正著。被依法判了斬刑。那時候。司馬塗也是捉拿他地捕快之一。在追捕地過程中。見過太多被他隨手弄死地人。就像是在玉米田裡地狗熊。掰一個。扔一個。永遠看到地是眼前更大更好地。於是一條一條鮮活地生命頃刻間蕩然無存。那些捕快總是比大盜要晚一步。讓人恨得咬碎牙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