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在最後一次圍捕中。我被他正面擊中胸口受了重傷。雖然後來養了幾年。命是撿回來。武功卻是廢了一大半。所以回到自己地家鄉。本本分分地做個小捕快。”司馬塗輕輕嘆口氣。“還是這種小地方好。別說是血案了。終年也見不到一滴血。直到洪捕頭上任。”
敢情我是招惹麻煩地體質。原本太平地小地方。詭異地案件連線不斷。害得大家人心惶惶。
“洪捕頭,你還記得你從都城回來時,我問你地話嗎。”
“記得,你說會不會見到死去的人,指的是這個人嗎。”“是,那一日,我站在村前地河邊,正是黃昏時分,河水平靜如鏡,我不經意地一低頭,赫然見到身後竟然還站著一個人,此人是何時站在那裡,我半點不知,那人穿著很尋常的布袍子,但是,那張臉,那張臉。”
那張臉很是普通,只有當時對血案記憶猶新的人才會念念不忘,如今讓小莫也是一樣不能再忘記的。
“但是等我轉過身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但是十多年前的記憶怎麼突然性地混淆起來,又是毫無預兆的。”他強迫著讓自己相信這些都是幻覺,連同著那令人不愉快的記憶一併想再次封存起來。
然而,一次是假象,兩次呢,三次呢,多次呢。
司馬塗不敢告訴身邊的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明白他心裡頭的恐懼,他們都不是他,他們都不是與他經歷過相同事件地同行。
後來,他尋到機會在我面前聊起這個古怪的現象,那時候,我正好也才見到一個貌似花鶯歌的女子,我們都見到已經確切死去的人,因此,我相信了他的話,然而應接不暇的事情一茬接著一茬,我們來不及再繼續說下去,更多的案子又發生了。
“司馬大哥,你確信這次在飯鋪屋頂所見之人便是你所說的江洋大盜。”確信,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他的武功像是更加好了,更加好了。”司馬塗低喃道。
“司馬大哥,此人地名字是?”如果若他所言,江洋大盜被判以極刑,那必然是有案卷記載的,只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他的名字叫作沙展,沙子的沙,展開的展。”
沙展。
捕紅 第五卷 1:隻手遮天
都城。
繁榮似錦。
殘陽,暮色如血,眯著眼看向天際,心裡頭的不安,在到達目的地時,顯得更加臃腫不堪,已經快將五臟六腑都擠壓變形,疼痛難忍,我抽出手來按一下胸口,一路上,它的跳動速度都沒有緩和,像是有人在胸腔裡頭裝進了一面小小的皮鼓,敲得又重又快,敲得人頭重腳輕,若非在最後時刻,許箬荇瞧出我的不對勁,將我抱至與他同騎,我已經大頭衝下,直接摔倒在馬蹄下頭。
走出城樓時,身邊尚有少女的叫賣聲,這是梔子的最後一季,提在手中的小竹籃還沒有捧到面前,已經能夠聞到撲鼻的香氣,更甜美的是賣花人的笑臉,迎到跟前,嫩手執起雪白粉嫩的花朵:“公子,梔子,才摘下的梔子。”
許箬荇連價錢都沒有問,直接扔銀子,將整個籃子彎身取過,放在我懷裡頭,我差點將整個頭都埋進去,莫孤煙在旁邊嘖嘖作聲:“她這副樣子都不像是愛花人,更像是要直接吸取這些花的精氣的妖精。”
他口中的妖精正慢慢地將脖子抬起頭,還是表哥瞭解我的喜好,這一小籃子花倒比喝藥打針的效果還好,我覺得能夠緩過氣來了,用手指捻起一朵,在指尖轉動,真是剛剛才採摘下來的,花瓣才綻開兩三片,瓣尖是碧瑩瑩的一抹綠,與枝葉一樣濃稠地化不開的綠。
“她到底是怎麼了。”莫孤煙忍到這會兒才敢問出來。
“輕微中暑,加上前兩天有些勞累。”許箬荇一手鬆松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