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府上來撒野。我給你們說,周先生可是天秦國的頂樑柱,王上跟前的紅人。你們是不是活盛了?”
任衝抬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地耳光。喝道:“閉嘴。不想吃苦頭,就把你的嘴巴閉緊點。”
秦王政到家丁面前,道:“要不是看在你適才說話還算有禮的份上,就衝你這一句話,我就要砍下你的腦袋。周衝他是大秦的頂樑柱,但那是以前。他現在不是了。他現在是欺君之人,罪大惡極。馬上就要被砍頭。你還為他說話嗎?”
“胡說!”家丁喝斥起來,道:“周先生忠義之心,天下人都知道。怎麼會欺君?你是什麼人?趕快走吧,就當我們沒有聽到。”
秦王很感興趣地問道:“我說周衝的壞話,你身為周衝的家丁,為什麼不幫他說話,反倒幫起我來了,這是哪門子的理?”
家丁頭一昂,胸一挺,道:“周先生常告誠我們,凡事得讓人處且讓人,你中傷周先生,就算我們巢報給周先生。周先生也不會與你一般見識,你還是走吧。”
“你就這麼吃得準?”秦王問道。
家丁更加肯定。道:“那是當然。誰不知道周先生這裡門兒清,不收金不收銀。更不會計較別人的壞話,即使你罵人。只要你罵得在理,周先生不但不會處罰你,還會賞你呢。”
“居然有花錢買罵的事情,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倒要去看看。”秦王呵呵一笑,大步而入。
家丁喝道:“停住,停住。你們不能進去。”只可惜他們給看住了,有心無力,不能阻止秦王進府。
“把所有人給我抓起來,一個也不準放走。”秦王一聲令下,侍衛們飛奔著去抓人了。
第六卷 革新篇 第四章 一語定乾坤(二)
“好疼,好疼。我的頭好疼,疼死我了。”周衝半躺在床上身上蓋錦被,額頭上蓋著一塊溼綢布。一臉的痛苦,道:“哎呀,我的心又疼了,疼疼疼。”
淳于珏坐在床沿上。一臉緊張地看著周衝。玉手伸出,緊緊握住周衝的手,柔聲安慰道:“相公。相公,你怎麼了?你怎麼了?相公,你可不能,不能……”一下撲在周沖懷裡,鳴鳴地哭了起來,珠淚象斷線的珍珠般滾了下來。
周衝艱難地把淳于珏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寬慰道:“環,相公怕是不成了。你要好好保重。”
淳于珏痛苦失聲,道:“不會的,不會的,相公征戰沙場。百戰餘生,自會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瑟,你聽我說。”周衝抬起淳于珏的頭,道:“相公知命,相公知道自己的病,怕是好不了。你要聽相公的話。好好活著。”
“不!”淳于珏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我只要相公,我只要相公。相公,你是好人,土天會保佑你的,你不會有事。”
周衝不斷安慰,就是止不住她的眼淚,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道:“好一對苦命鴛鴦!”
周衝一聽就知道是秦王到了,衝淳于珏一使眼色,淳于珏抽噎道:“誰?”
“寡人!”秦王在任衝趙高的簇擁下,大步而入,看著躺在床上的周衝一言不發。
周衝推開淳于珏,用手撐在床上,就要爬起來向秦王施禮。淳于珏忙扶起。道:“周衝見過王上。”
秦王不動聲色,仔細打量起周衝,想從周衝那裡找到破綻。好揭穿周衝,沒想到周衝的演技夠好,一點破綻也尋不到。只得扶住周衝道:“周先生免禮。瞧你,這麼重的病地。還行什麼禮,這些俗禮免了吧。”
“謝王上。”周衝謝恩。
秦王和淳于珏扶著周衝躺下。周衝吃力地道:“王上。周衝有病在身。多有失禮,還請王上怒罪。孫,快請王上坐下。”
淳于珏搬來錦敷請秦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