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周衝身邊,一臉地焦急,眼裡的淚珠滾來滾去。一副眩然欲泣模樣。
“寡人聽說周先生受了風寒。本以為一點小毛病,周先生鐵靜靜一條漢子,會沒事的,沒想到周先生竟然病成這樣,寡人心裡難受啊。”秦王很是心痛地道。
周衝努力擠出一絲笑客,道:“王上,周衝賤軀,得王上掛念,周衝感激不盡。王上萬事所繫,天下初定,有很多大事需要王上處理,王上百忙之中還來看望周衝,若是誤了國家大事,周衝可是大罪人吶。周衝區區之身,無足輕重,還請王上回宮。”
秦王臉一沉,道:“周先生病成這樣,太醫們卻說周先生地病情不重。這是欺君,寡人饒不得他們。來啊。趙高,你立測回宮,把太醫的腦袋砍下來。”
趙高應一聲,就要離去,周衝忙叫道:“慢!王上,使不得,使不得!周衝一死何足惜,若是再牽連上幾條人命。周衝於心何安吶,還請王上饒了太醫們。”
周衝明知秦王是在試探他,可秦王是個狠角色,來個弄假成真,真要殺幾個太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才不得不阻止。
秦王怒道:“周先生,你別說了。他們治不好周先生地病,早就該死了,留他們不得。”
他這是借題發揮,周衝明白,道:“王上。有道是,藥醫不死病“想是周沖天命有限,這怪不得太醫,是周衝的命不好。”
秦王不為所動。道:“哼,周先生都認命了,他們也認命吧。他們來生做一個醫術通神,起死回生的神醫就不會再給寡人砍了腦袋。趙高,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趙高應一聲,看了一眼周衝,轉身就跑,秦王喝道:“慢。去把太醫院地所有人都給寡人叫過來,要他們都來給周先生治病,誰治好了寡人賞誰。要是治不好,全部砍頭。”
這招太狠了,趙高遲疑道:“王上。這……”
秦王眉頭一軒。道:“這什麼這,還不快去。”
任衝忙諫道:“王上,這事是不是等等再說。要是把太醫院的人全殺了,有人生病了,可怎麼辦?”
“還怎麼辦?要麼死,要麼生。就這麼簡羊。”秦王面不改色。
周衝心如明鏡,秦王這是在逼他,周衝要麼承認自己是裝病,要麼就是太醫們無故送命,就在周衝為難之際,淳于珏道:“王上。這不能怪太醫,他們給周先生治病都很盡心。要怪就怪淳于珏,沒有照顧好周先生,才使周先生染上重療。請王上治淳于珏的罪。”
這時間說這話,時機把握得很好,秦王應該不會再追究了,周衝暗中鬆一口氣,沒想到周衝放心得早了點,秦王盯著淳于珏,道:“這倒是,你和周先生朝夕相處,應該好好照顧周先生,你沒有照顧好,那是你地罪。寡人要是不治你的罪。大秦律法何在?來啊,給寡人抓起來。先打三十大板,再押到菜市口砍頭。”
秦王說得出做得到,說要殺淳于珏肯定要殺,周衝心中一驚,問道:“請問王上,這是哪一條律法?”
秦法裡面不可能這一條,秦王卻道:“寡人是大秦的王上,殺伐決斷皆決於寡人。要是都學她一樣,寡人身邊的臣子們,還不個個都跟周先生一樣,那寡人這國家還怎麼治理?不僅周先生這裡的人要全部處死,繚子先生,韓非他們那裡的人也要處死。先打三十大板再說,就在這裡打。”
這明楞著是打給周衝看的,周衝還真有點為難。淳于珏道:“相公對我地恩情,我心裡明白,這都是我自己的錯,相公不要多說。”頭一昂。道:“行刑吧。”
兩個侍衛提著棍子上來,就要打淳于珏,秦王喝道:“慢。把周衝給寡人抓起來。”
周衝是秦王身邊的紅人。秦王對他很是禮遇,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居然要抓他,任衝哪裡想得到,一下愣住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