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四下奔波,猶不能逃出仇家的追蹤,後來只好把於梵丟下,才勉強保留了雙方的性命。
如今,鐵二孃已老,趙丹心殘廢,若有強敵突襲,後果何堪設想。
他一時遇想,忘記回答。
陳東又道:“少俠!你不能據實相告嗎?”
於梵道:“恕我不能相告!”
陳東道:“為什麼?”
因為四老曾經有“不願與姓於的動手”這一檔子事,於梵對他們雖無交情,卻無惡感。
此刻兩下對面,也不願太使他們難堪,因道:“因為我不知趙丹心是不是叫神劍溫侯!”
黃西插口道:“你所說的這個趙丹心,現在何處呢?”
於梵奇怪的道:“四位為何苦苦追問呢?”
趙北道:“這個道理,一時尚不能告訴你!”
於梵豪爽的一笑道:“我並不想知道,但求四位不要問我,也就如願已足。”
說著,繞過四人,竟向藍輝雄跌坐之處走去。
四老愣在當場,一時進退維谷。
於梵走近了跌坐運功的藍輝雄,人還遠在丈餘之外;紅影疾射,藍盈盈已攔在前面,嬌叱道:“做什麼?”
於梵道:“看看藍大俠的傷勢!”
不料藍盈盈粉面生寒,沉著臉色道:“用不著你操心!”
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以往,都是藍盈盈找他說話,找他攀談,如今為何變得這等樣兒?
於梵苦笑道:“姑娘,在下並無得罪之處,為何……”藍盈盈越發引起了怒火,嬌叱道:“不要叫我!從今以後,誰也別再理誰,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這股怒火,顯然是十分激烈。
於梵不由好笑,心想:“女人的心,海底的針,真是一點也不錯!”
想著,他仍然走到藍輝雄的身邊,低聲道:“藍大俠,你的傷勢如何?”
藍輝雄臉色臘黃,喘息不勻,低沉沉的道:“服了聖僧的靈丹,似乎好多了!”
於梵不解道:“聖僧!哪個聖僧?”
藍盈盈插口道:“廢話!除了般若神僧之外,天下還有第二個聖僧嗎?”
於梵越發吃驚的道:“般若神僧?他老人家不是在嘉興府柳雲山莊遭了毒手嗎?”
藍輝雄搖頭道:“沒有!那是九大凶人散的謠言!”
藍盈盈又道:“沒看見那紫衣姑娘嗎?她就是聖僧的傳人,神僧會死,就不能稱為神僧了!”
她強迫著於梵!一面不住的對他翻白眼。
於梵苦笑道:“藍姑娘說得不錯,是在下孤陋寡聞。”
說著,又向藍輝雄道:“藍大俠,不知般若神僧現在何處,在下急欲一見,因為他著我到隆中送信,全都落空了!”
藍輝雄搖頭道:“神僧如天上游龍,哪有一定居處,不過……”他沉吟了一下才道:“他令我到覺圓寺一行,我想他會去一趟覺圓寺,你可以在寺中等他老人家!”
於梵拱手道:“多謝指教!後會有期!”
藍盈盈語含諷刺的道:“是不是去追那位君山大寨主的千金小姐,你的陳姑娘!”
於梵苦笑道:“姑娘誤會了!”
藍盈盈撒嬌的道:“呸!我才不誤會呢?關我什麼事?”
於梵苦笑搖頭道:“我與她們乃是第一次連袂到杭州,原是要找陳子興的,想不到府上遭此變故!”
藍盈盈小嘴一撇道:“你以為娶了陳翠綾,她會把太陽真解作為陪嫁的嫁裝嗎?哼!做夢!”
“在下並無此意!”於梵說著,已跨步出了院落。
誰知,藍盈盈趕緊追出來,叫道:“喂!慢走!我有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