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眾人對陳尋的身份再無半點疑慮,心想蘇青影、宋離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識不破陳尋的身份,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啊。
這時候,三宗弟子見陳尋與侍魔紅茶往這邊飛來,都笑臉相迎,似乎剛才不是他們坐看陳尋送死去一般。
然而宋離此時卻是哭也哭不得,笑也笑不得,他自幼在宗門修行,哪裡見識過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口蜜腹劍之人,竟然僅僅是用這點雕蟲小計,不僅將在場上萬宗門弟子、散修都玩弄手掌之間,還害得王衝、王騰、姜矍三人兩傷一死。
宋離心裡對陳尋恨意再深,這筆帳也只能留待日後再算。
徐昭容她從小活到這麼大,還沒有被誰指鼻點臉辱罵過,今日竟然要忍受區區散修的辱罵,她一張嬌妍玉臉氣得鐵青,玉體微顫,但看陳尋與三宗弟子走到一起,卻拿他無計可施。
天道宗僅百餘金曦峰弟子隨她而行,而蘇青影身後則是梵天宮、仙林谷、南海仙府三宗千餘弟子,她難道還能搶殺三宗弟子陣列,將陳尋殺了以洩心頭之恨?
王衝殺出重圍,已是渾身浴血,而其兄王騰還生死莫知,看到陳尋與三宗弟子站在一起還如此得意洋洋,氣得肉身百骸氣血沸騰,恨不得衝上去將他撕得稀巴爛,才解心頭之恨。
他將王騰交給天道宗弟子幫助救治,怒斥陳尋:
“你說你是人非魔,但你借魔族之手,害死元武侯姜矍,眾目所睹,看你如何狡辯?”
“王衝你這狗賊,也是堂堂天人境強者,竟然能說出如此可笑之言!”
陳尋此時哪裡還會懼怕王衝,但他也不敢暴露到徐昭容的攻擊範圍之內,飛身站到距離大焚光明寶船不遠的一座峰崖上,伸手直指王衝滿面汙血的臉,大聲喝斥道,
“你知魔族大敵當前,卻糾纏什麼狗屁師門恩怨——你是天人境巔峰強者,我不過法相境中期修為,你以強凌弱不說,還與王騰、姜矍三人欺我兩個;我以弱搏強、以寡敵眾,不用計謀,難道要我站在這裡任你們打殺,才合公道人心不成?我今日就是借魔族之手殺死你們,天下人誰又能說我不是?”
陳尋這話說得氣貫長虹,睨視上萬宗門弟子、散修,揚聲喝問道:“有誰覺得我陳尋今日做錯了?”
“王衝狗賊,死不要臉。”也不知道從哪個山谷裡傳來一聲幻音,逗得大家鬨堂大笑。
徐昭容厲眼掃視山嶺,竟一時沒有發現這幻音是誰所發,知道必是有天人境強者暗中看不過去。
“你……”王衝氣急攻心,氣血逆行,又禁不住噴出一口血來,再沒有以往的風度,指天劃地立誓,喝道,“即使你一輩子縮在梵天宮不出,王衝也誓要清理門戶,滅殺你的神魂,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王衝狗賊,要不是徐昭容食言而肥,出手干涉你我師門恩怨,你早就被我用計殺死,哪有你說此大話的餘地?”陳尋冷冷笑道,“我今日用計殺不死,早晚有一天殺得你弟兄二人萬劫難復。”
“你敢與我一戰?”王衝怒問道。
“徐昭容若對天道立誓,絕不插手你我師門恩怨,我便與你一戰,又待如何?”陳尋冷冷笑道,“我也不會佔你半點便宜,你何時傷好,我隨時與你一戰。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雖不敵徐昭容,但殺你兄弟二人,易如掐死兩隻螻蟻……”
“你……”王衝氣得渾身顫抖。
這年頭強宗山門之中,猖狂的人多了,但敢像陳尋如此猖狂者,還真是沒有見過,但是他能說什麼?
他剛才從魔族強者圍殺中浴血殺出,真元法力幾已耗盡,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要不是徐昭容剛才出手震懾住陳尋,他與王騰在突圍的半途中就可能受到陳尋的無情劫殺。
王衝看向徐昭容,憤聲求道:“請徐仙子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