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子公平一戰的機會。”
徐昭容臉色鐵青,沒想到她今日受人辱罵不說,這會兒竟然還要被迫立下天道大誓。
只是她剛才出手相助王衝,已經有違此前所說絕不插手他人師門恩怨的話,她此時不立下大誓,陳尋縮在蘇青影的身邊不出來,她又能奈何?
到時候不要說王衝不能清理門戶,就算她想誅殺此賊洩憤,也需要先過蘇青影這一關。
“我不插手,你就不再縮在蘇青影的裙下?”徐昭容惡狠狠的問道。
“徐昭容,你要想我棲身你的裙下,但也無需汙衊到蘇仙子的頭上啊。”陳尋草莽出身,出口就是淫|言誨語,還能比徐昭容差了?
陳尋說得輕鬆,諸多宗門弟子、散修,聽得卻是心驚肉跳,沒想到天下竟然有人敢對徐昭容如此羞辱。
徐昭容即使今日立在重誓不插手他與王衝的師門恩怨,但待他與王衝師門恩怨了結之後,又豈會容他?
而陳尋今日將這番大話說出口,梵天宮也不可能再庇護他!
這相當於先後挑戰兩名天人境巔峰強者。
王衝與其師玉虛子都是散修,陳尋在他手裡,或許還有一兩成的生機,但徐昭容是何等人物——徐昭容雖然兩度敗於蘇青影之手,但絕不會有人認為徐昭容真就弱蘇青影多少,天道宗的天之嬌女,可是連散修中涅槃境真君巨頭都退避三舍的人物啊。
“蘇青影,你今賤婢,當如何說?”徐昭容滿面怒容,喝問蘇青影。
眾人都覺頭大如麻,不知道徐昭容對蘇青影何仇何怨,即使兩次敗於蘇青影之手,也沒有必要一口一個“賤婢”啊?
“徐昭容,是你食言在先,有何臉質問我?”蘇青影冷笑道。
“好,我徐昭容今日指天立誓,十年之內,絕不會插手陳尋狗賊師門恩怨,十年之內,只要不滋生新的恩怨,我天道宗金曦峰諸弟子,也絕不會去找陳尋狗賊的麻煩,但十年之後,徐昭容必殺陳尋狗賊、煉滅神魂,有違此誓,我徐昭容豬狗不如,”徐昭容也是氣得不擇言語,立下毒誓,“十年之後,誰若阻我殺陳尋狗賊,我便是業火燒身,也要殺盡其族人洩憤。”
徐昭容此誓一出,眾人心頭皆是透生寒意。
天鈞西陸,修士之間的私人恩怨,輕易不牽涉宗族宗門,而修士也絕不會輕易對凡夫俗子下手,不然罪孽纏身,會受業火之劫,永生無法再入輪迴。
蘇青影看了陳尋一眼,不明白他今日為何要往死裡激怒徐昭容這條瘋狗?
“十年之期嗎?”陳尋淡然一笑,“徐昭容原來你是怕我會貪生怕死,拖著遲遲不與王沖決一死戰,才約下這十年之期嗎?”
“……”徐昭容冷冷一哼,說道,“只要你不再招惹我,我便容你多活十年又如何?十年一過,不管是你死,還是王衝身死,我都不會容你再活在這世上,誰敢阻,我便殺誰全族。”
“王衝,你是要等到十年期滿,才敢與我決一死戰,還是今日趁熱打鐵,現在就拼個你死我活啊?”陳尋從小須彌戒中取出都天拘魔旗插在峰崖之上,混沌魔化形而出,頂天立地站在他的身後,頓時間滔天魔煞洶湧而出,氣勢竟將大焚光明寶船壓住。
“胎靈未滅!”顧玉章這一刻差點閉過氣去。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兩儀玄天盤的器靈竟然沒有破碎,還被陳尋收入煉入那杆不知道何物煉製的魔旗之中。
徐昭容更是氣得跳腳,身上神火若隱若現,心裡猶豫要不是破掉大誓,當場將這狗賊千刀萬剮。
蘇青影與徐昭容兩番惡戰,混沌魔元胎此前還是被她重挫,沒想到陳尋竟然將混沌魔元胎從兩儀玄天盤中奪出,還重新祭煉為他所用。
蘇青影明白了,原本這杆魔旗才是陳尋手裡最為重要